桂娘听到陛下亲自给儿子赐婚,欣喜得双手都微微发抖,可问小厮是宫里公主,还是哪位王侯闺秀时,那个拙嘴小厮就又卡壳。
桂娘急急叫人洒扫庭院,家老小都换衣服,等着迎接圣旨。
看着姑母急切兴奋样子,知晚觉得有些罪恶感,便想先给姑母透透话。可是祖母边换衣服边吩咐她:“陛下赐婚,你怎未卜先知?此时说,岂不让她更疑心?就作什都不知道,等着接旨就是!”
当全家换好衣服,等在门前时,不多时果然见宫里马车沿着胡同而来,陛下跟前公公亲自来传旨。
据事后香兰回忆,她跪在姑母桂娘旁边时,偷眼看看她。那表情就跟川中神技“变脸”
当着归朝众将面前,要弹劾儿,历数那些罪状,个比个吓人,竟连街市上那些说书为儿歌功颂德事情,也要参奏本。还有那董家当街喊冤事情也被拿来说嘴,说是成天复目无法纪,不敬陛下。幸好督军两位御史是公正之人,为儿说话,历数董长弓罪证。最后陛下明察秋毫,申斥那些臣子都是舍本逐末昏聩之人。全忘盐水关告急时,京城府宅里个个在家里打包家私,随时准备逃难仓皇。跟那个只知道争权夺利董长弓是丘之貉!”
说到这,桂娘迫不及待地喝干知晚递过来茶水,继续神采飞扬道:“叔公派回来小厮也是拙嘴笨腮,学不出陛下当时骂人精彩。总之陛下顿发火之后,再没人敢弹劾儿。陛下当着群臣之面就下升迁令,儿荣升户部,官升二品,从右侍郎,另外赐抚威大将军封号,食品俸禄……说到这,都糊涂,这是怎个封号?”
祖母倒是听懂,笑着道:“天复文武全才,陛下这是让他兼祧文武二职。文从二品,武从品,按照大西惯例,俸禄随品走。”
当初成天复收复盐井,已经立下不世奇功,不过当时不得陛下眼缘,又被踢回贡县,继续窝着做七品知县。现如今,倒是股脑全都还回来,还身兼二职,文武起抓。
不过知晚听得清楚,虽然食品俸禄,但是二品户部刨粮挖钱文官为实,那品大将军封号虽威风凛凛,却是虚。
陛下不欲成天复手握兵权,只面子给足,卸他军权罢。
至于户部……又满是理不开烂账。
盐水关战役之后,国库都空底子,需得找个能生钱侍郎窝在那里想办法下金蛋。
但不管怎样,此番升迁令下,也算是给文武百官指明方向——陛下丝毫不计较成天复先斩后奏事情,所以董长弓通敌卖国之罪,算是就此定调,若是懂眼色,休要再提!
另外这喜事都是成双成对而来,不会,又有秦家跑腿来报信,说是陛下在庆功宴开始前,还为成天复赐婚,听小厮那圣旨过会就要传入盛府,所以秦家人派人出来,让盛家赶紧洒扫庭院,铺好红毯等着接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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