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信里跟舅舅约时间,路上不能耽搁,她半途都没有停下来抓药,只靠着每日多饮些水,消消自己心火。
进宝都有些看不下去。
她虽然性子大大咧咧,也知道姑娘因为什而病倒,便说:“说姑娘,你若是放不下,就不要走,看成大人也不是拿捏不起来羸弱小子,他不是说京城家里事情,他都能安排好吗?”
知晚今天略略退烧,脸颊红也消退不少,她听进宝话,微微笑,也不往下接,只说道:“会便要上船走水路,只怕船上吃食不好,不如到前面镇子上歇歇,也好买些酱肉白饼。”
知晚雇请镖师听,顿时立刻高声笑着谢过东家,然后快马加鞭,去镇子上买干粮。
要难受死?
秦老太君时又想到,那丫头到底是夏锦溪后人,拿得起放得下,说走就走利落,跟她外祖母模样。
可怜外孙方才那被晃到样子,从小到大冷静自持男儿,旦动情,反而不能自持。
想着他方才笃定地跟自己提起要与知晚成婚时,那眼底雀跃,秦老太君时心疼自己外孙,又心疼比那个嫡亲孙女还亲知晚。
所以听到女儿讪讪之言,她狠狠瞪过去,说道:“看柳丫头不是嫌弃天复,倒是嫌弃将来有个拎不清婆婆!”
此处已经远离川中,再走水路十几日,就离她与舅舅约定之地不远。
在客栈里吃饭时候,她吩咐伙计在卤锅里挑些大块酱肉,直接用大铜盆装好,会端到船上,再多烤些白饼。
这样就算是宿在船上,没有饭食时候,也可以切肉入饼,就着酱菜吃。
如此豪爽买肉,自然是让掌柜乐开花,连忙让伙计装肉。
可就在这时,坐在旁看着伙计装肉知晚,突然瞥见个小脏手朝着肉盆里伸。
桂娘没想到母亲竟然突然朝着自己发火,更加觉得冤枉:“不是……她嫌弃干什?难道平日对她不好?”
想到这,桂娘真是要被活活气哭,什叫嫌弃婆婆?难道死丫头还能未卜先知,就知道她不愿意?
这个盛丫头,甭管真假,都不是什好东西!走得远些也好,时间久,天复忘这茬,什好媳妇娶不到?
再说柳知晚,并非像祖母臆想那般拿得起放得下。
从离开贡县起,她便开始发烧,直躺在马车里靠着自己做冰贴降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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