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她入屋子,老太君正端坐在高椅之上,看他进来,便冷声道:“跪下!”
盛宣禾看母亲怒火竟然是冲着自己,不由得惊,再不敢怠慢,连忙在盛香桥身边老实跪下,只听老太太慢慢说道:“当初乔氏生女后,便直无所出,想着盛家不能无后,便劝你纳白氏为妾,这才有盛书云。可就因着这点,乔氏对生怨念,你也觉得碍着你们夫妻情深,从此处处跟阳奉阴违!乔氏没以后,也是自觉亏欠她,以至于任着你宠溺盛香桥,给盛家埋下祸根!”
盛宣禾见母亲如此盛怒,说话不甚留情面,连忙抬头道:“母亲,您何至于这想?乔安在世时候,直对您毕恭毕敬,晨昏请安不断,万万不敢有怨恨之心啊!”
老太君拍桌子:“你这逆子,眼睛是花,可你真当是个眼瞎心盲老糊涂吗?乔氏都走多久,也不见你续娶正妻,不就是怕有继母进门,让盛香桥受气?可是你也不想想,她那大女孩,正需要个身正贤淑嫡母教导,你就算爱宠着她,个男人家每日忙于公务,哪里能管顾着她。有心去管,可又碍着你处处不放心,生怕给她气受,所以便也松懈约束。以至于她越发无状,差点害盛家满门!”
说到这时,老太太气得浑身哆嗦,可见这些话在心里憋闷甚久。
,只是躁动人心在富贵金汤里也是沉沉浮浮,各怀心事……
天寿宴之后,各府*员都带着自己官眷打道回府。
盛宣禾进家门后,松官帽,甩长靴,捂着胸口要白姨娘端来护心丹,好好嚼咽几颗。
今晚他要在佛堂好好上香,感谢盛家列祖列宗帮他度过此劫。
可是还没等他喝下姨娘奉上盏茶。小厮就慌忙来报,说是外祖母命人叫大小姐过去,赵嬷嬷觉得不妥,便让人知会盛大人声。
盛宣禾听到这,便知母亲定是知道盛香桥私奔事情,不过早晨时,因为盛香桥要去面圣缘故,她直忍着没有发火。
听说这假货清晨临出门前学盛香桥,在门口跟庶弟庶妹闹脾气,还在老太太院门前摔个水壶。
母亲乃是靖远公府嫡女,将门虎女,年轻时骑马射箭不逊于般男子,何等心高气傲。哪里能忍下跋扈孙女这口气?能忍到晚上再行发
盛大人缓着气,揉着眉心:“家里家外,都没个省心时候……”
白姨娘看自家老爷架势,猜到今日殿前应该有些波折,大约是跟盛香桥有干系,于是低眉顺眼道:“老爷,万事身体为重,莫要动气……”
盛宣禾想到那胆大包天丫头,不由自主地搓牙花子,觉得心内肝火更旺。不知母亲这晚叫盛香桥过去是为什。
若是真孙女,宫宴面圣被祖母叫去问问新鲜时事也是人之常情,颇有天伦意趣。可惜府上却是个假货……
想到这,盛宣禾又拖拖拉拉嚼颗丹丸,这才更换常服朝着母亲院里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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