硕大尾巴卷,完全展开能竟然有半个屋子高,带着劲风水汽呼啸而过,少女睁眼看,它已经全干,又恢复蓬松样貌。
狐狸慢慢地慢慢地走到她面前,她伸手,它就吓得前蹄刹,身子退半步,怂得够呛。
可等白雪露出失望神色,它又立刻向前走。直凑到她面前,前爪向下,竟然安安稳稳伏爬下来,尖嘴驯顺地抵着地面,尾巴卷,把自己舒舒服服地圈住。
白雪自小傲慢骄横,充满破坏欲,矮身按住它脑袋,忽然发力通乱揉,把狐狸头上毛揉得像乱长得杂草般。
她咯咯咯地笑出声,声音脆得银铃样。
“嗷嗷……”狐狸挣扎,声似婴儿哼唧,还没叫两声,再度摁下去。
“哗啦——”拎出来。
“嗷嗷嗷嗷——咕噜……”塞进去。
“哗啦——”拎出来。
最后次,白雪拧方巾那样用蛮力拧把湿哒哒尾巴,水淅沥而落,狐狸“啊嗷嗷嗷”地蹬直四肢腿挣扎,眼含两汪热泪,活似触电样。
白雪似乎觉察到什,嘎吱声推开圆凳站起,扭过身,窗台上不知何时趴伏着只似犬非犬褐色动物,脸侧毛皮烧得焦黑,正用双三角眼动不动地盯着她看。
三角眼跟凶狠、猥琐等气质总脱不开关系,但奇怪是,白雪不觉得它眼神是仇恨。
当她走近时候,它瑟瑟发抖起来,眼下皮毛湿湿,凝成道泪沟。
“……至于。”白雪抬起手慢慢地放下,不太服气地说,“不就打你几下,见就被吓哭?”
狐狸抬起头来——只是刚抬起头而已,还没说句话,就视线倒转,凌风飞出去,“砰”地撞在墙上,险些摊成张饼滑落下来。
张森却直趴着,爪子轻轻地刨着地板,尾巴尖偶尔动
“碰”皮毛打湿小动物被扔在地上打个滚,四爪摊开,鼓起肚皮朝上,奄奄息,尖尖嘴巴张合,呼咻呼咻地喘气。
白雪翻过桶倒水,回头望,地上那玩意喷泉似“噗噜”喷出柱洗澡水,喘气,又喷柱。
白雪看得新奇,再看看手上桶,很后悔把水倒早。
少女坐在板凳上,裤子挽到膝盖上面,露出白皙小腿。玲珑脚掌压在脚背上,“哗啦哗啦”拨着水,水花发出清脆响声。白雪面洗脚,面出神看它。
张森爬将起来,湿透毛全贴在脸上,更显得嘴尖脑袋大,风吹在身上瑟瑟,哗啦啦抖皮毛,白雪立刻拿手挡住脸,还是被甩手水。
白雪面无表情地拍拍手:“想起鸡,还是很生气!”
狐狸头晕目眩地站起来,喝醉酒样,哗啦啦抖圈颈上毛。
“咦——脏死。”白雪嫌弃地摊开手心,满手狐狸毛和灰,她掐着张森脖子拎起来,咕噜声摁进浴桶里。
浴桶是她用,水还没倒,留着点热气,漂浮花瓣散发着香味,旋转着聚拢至边。
“哗啦——”把它拎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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