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君殊用力,强行把她翻过来。
怕师妹再翻回去,他脑袋热,直接压上去。
“……”衡南动作滞。
因为盛君殊从来让着她,从未这光明正大地释放压倒性力量,她都快忘却雄性血液里与生俱来攻击性。
头顶光都被他遮蔽,像四面墙拢起个小院,浓郁得只有他身上气息,她是丢进酒里活虾,慢慢地溺醉。
衡南把手抽出来,看看上面捏出来红痕,再看盛君殊盛怒眼珠,猫儿眼寸寸冷下去,凝结层薄冰样戾气。
生气。
她翻个身用力躺在床上,背对着他揉着手腕。
“转过来。”盛君殊气压很低。
这个事情必须跟她好好说道说道。
她爬上床,挽起袖子,在盛君殊讶异目光中,突然从他上衣口袋开始摸索。盛君殊感觉毛发根根立起,差点控制不住把师妹提着领子丢出去。
碰到腰侧时候,他瞬间坐直身子。
不玩,告诉她算。
衡南已经顺着西裤索到裤管去,连他裤脚都捏捏,没发现有顶针,茫然坐在床上。
盛君殊悄悄松口气。
等把数据记录下来,衡南在桌子上寻觅:“你看见顶针吗?”
顶针,类似金属圈戒,没有顶针,缝针容易扎到手指。衡南畏疼,扎到手,她就不想做。
问半天没人应,回头,盛君殊正背靠床头,心平气和地看着她:“你来,告诉你。”
衡南气势汹汹地朝他走去。
盛君殊让她盯,紧张摸下裤子口袋。
但是她也莫名地安定下来。
好像冰雪在烈酒里融化,融成酒部分,是她梦寐以求归宿。
盛君殊忽然意识到这个动作不妥之处。
衡南睫毛不住地抖着,身体柔软。他感觉热气从领子里往外冒,但又不像是单纯热。
冰刀是她指头,眼神,甚至睫毛,轻轻切割着咽喉,融化雪花渗入血管,汇成小溪奔赴大海,
衡南不动。
“转不转?”
衡南不理他,边揉手腕,边掉眼泪。
眼泪对她来说就跟止痛剂样,随时随地挤出去两滴,心里更痛快。
盛君殊听见吸气声,抓着她肩膀,指节收紧,衡南还在蛮横抓着被单,力气还挺大。
“衡南……”
然后她掉过头,盯着他裤子若有所思地看会儿,忽然伸手拉开裤链。
才碰下,就被人“啪”地打在手背上,她叫声。
盛君殊脖子通红,把她手腕都快捏断:“怎可能藏在这里让你取?!”
真,他常常因为不够变态而理解不师妹脑子里想什。
刚才在桌角看见顶针,他就顺手揣兜里。
——倒不是要故意与衡南为难,他是觉得师妹这两天起床就趴在桌子前赶工,话也顾不上说,太过焦虑,恐影响身体,所以决定逗她下。
“在师兄这儿,猜对给你。”
最好能活动活动筋骨,跟他吵两句也可以。
衡南意味深长地看他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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