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他很喜欢这种坠重感。衡南像飘飞蒲公英,总让他觉得没
这还是头回见。
——也不是头回。
同时同地死两个人,如爆炸案中同时炸死两个无辜行人,或者殉情对男女,可能会出现这样情况。
但问题是,于珊珊和孟恬不是同时同地死,于珊珊先死,孟恬后死;于珊珊死在剧场,孟恬死在寝室;于珊珊z.sha,孟恬……
除非,孟恬是殉于珊珊。
“自贬,想听是别人夸奖。”
“离开,心里想要别人阻拦。”
“想被注意,不是面对易碎器皿那种注意。你可以把从架子上拿下来,摇晃,甚至摔碎,想被人真心实意地惦记着。”
盛君殊心里越来越沉,他力道加重,“衡南……”
“懂吗?”她却扭过头,“这就是孟恬想法。”
“这个想被注意人,却无人注意地、孤零零地死。”
日料店小桔灯,化成她眼中两个小小光圈,异常明亮:“师兄,你觉得漂亮吗?”
“漂亮。”盛君殊毫不犹豫地回答。
答完之后,却莫名地感觉双耳有些发热。
衡南说:“也常会感到自己很不完美。”
“这里面有两个人笔迹。”衡南不知何时同他坐在边。
盛君殊向旁边挪挪:“两个人?”
“你看这个。”她指向三件事之间犹如乱码划线。
细辨,竟然是些潦草字。
“24日,出现幻听,幻视,为什还不死。”
孟恬以献祭为目,为某人而死。但这说不过去,谁z.sha选择从上铺掉下来慢慢死?摔不死又怎办?
又或者,孟恬是被迫殉于珊珊,伪造成意外?
“殉”这个字,左边是象征死“歹”,右边是象征寿数“旬”。古代殉葬,最初是根据王公贵族寿命来挑选陪葬人数,是种剥夺他人生命陋习。
衡南懒洋洋地靠在他怀里:“想再见见孟恬室友。”
“好。”盛君殊任她靠着。
盛君殊停顿两秒:“孟恬?”
衡南叉个三文鱼寿司塞进嘴里。
盛君殊团乱脑子转半天,才能继续思考:“想死这个人是于珊珊?”
“多半是。”
“次通灵,两个冤鬼意识交织在起……”
盛君殊听见这话,有些忧心地捏住她细瘦肩膀:“完美都是假。”
她已经很好。
从前挑不出毛病,现在……他没觉得这些毛病算毛病。
衡南忽然翘起嘴角,冷冷地说:“说不好,重要不是觉得,想听你反驳。”
“……”这样吗?
“腿无法支撑身体。在世界上行走,好像变成种折磨。”
“每天早上睁开眼第件事就是流泪,漫长二十四小时。”
盛君殊:“……确实像另个人字。”
“这个人只想死。”衡南说,“但孟恬不,她三个故事,来来回回,无非说是‘想被注意’。”
盛君殊忍不住扭头看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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