笔尖忽然被牵拉地
歪。
粗糙
纸面上斜拉出笔，衡南用力捏住笔杆，却好像有股看不见巨大力量操控
笔身。
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缓慢而顺滑地写下排，她这辈子绝对写不出花体英文。
“Bethegreengrassaboveme”（就让碧草覆盖
身体）
“…………”衡南黑着脸把他推开。
演员将袋子里戏服抖出，平摊在地上。
裙子大都是黑色哥特风格，只是绑带或裙褶细节不同。
她们将裙子拆解开来，外面是皮质束腰，根绑带交叉，如蛛网将细长束腰扎牢，里面是挂在腰侧双袋式裙撑，由铁筋弯成。
盛君殊单手拎拎，果然像孟恬室友说那样，有四五斤重。
像死亡摇滚样，传达出感情过于负面。但有人就是迷恋崩坏倾塌美感，漫长死亡则蔓延这种快感。
盛君殊动不动地看着舞台。
红绸之下，于珊珊伏倒于地，爆发台词使她精疲力尽地喘着气。
双眼睛睁着，没有完成表演轻松，只有片虚空。
盛君殊在她脸上看到丝熟悉神情。
出种遭遇急变舞台效果。
女演员穿着华丽黑色长裙，小脸扑得煞白，嘴唇深红，像熟过车厘子，黑色蕾丝手套，捏着把羽毛扇子，挡脸低泣，双肩耸动。
这个女生正是于珊珊。
衡南听不懂，只是觉得剧情激烈，女生先是厉声叱骂，再是惊声尖叫，把把百灵鸟样嗓子拉出破锣样嘶声，她像狂兽样嘶叫五分钟，伴随着声枪响倒地。
特效红绸象征血泊，像海般表面波动，缓缓升起，淹没她身体，倒像是给倒地女郎轻轻地盖上床锦被，急促音乐也变得舒缓优美，好似轻柔摇篮曲。
“你们这些裙子都是从哪儿买？”
“有些是找工厂订做，有些是爱好者自己设计。”她们说，“于珊珊戏服就是她自己找材料做，她手巧，设计裙子都很漂亮。”
“那个胖胖小姑娘，每次都盯着看，羡慕得不得。”
衡南面心不在焉地听着，面在速写本上勾勒出裙撑骨架，速涂出层叠裙摆，裙上长出美人。
美人撕破面孔，爬出只巨大恐龙，口把男人都吃光。
神情属于刚刚被他找到，与外界完全隔绝衡南。
他心往下沉，竟然感到丝惧怕，他回过头。
衡南莫名地被盛君殊揽进怀中。
他抱得很紧，衡南能感觉到他胸膛里急促心跳。
衡南闻着他领子里青松味道，觉得身体变热，变软，眼睛眯起，差点就能碰上他耳廓，盛君殊在她耳边忧心地说：“师兄给你买很多木瓜。”
……
这就是最后五分钟片段。
衡南不用听懂，也能感觉出来。
最后五分钟，矛盾集中爆发，女郎就像窦娥临死前样指天骂地，让观众听个撕心裂肺，爆发归宿，是宁静死亡。
她现在也猜出来它为什
小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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