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幕降临,衡南悬着赤足,百无聊赖地坐在床边,还是让盛君殊把她右手给缠上。
盛君殊怕她夜里不小心碰到手,加重手心伤,二是……盛君殊抬眼瞥师妹眼,又不太自在地挪开眼。
衡南晚上会乱抱人,不包起来,手心上药膏就会全蹭在他脖子上和衣服上,给他均匀地上个漆。
衡南低头看着自己厚重掌。盛君殊把大熊给她抱过来,摆在床中间,把台灯扭到最暗,回头看着衡南,拍下熊肚子,轻声道:“睡吧。”
被子窸窣,衡南慢慢地抱着熊躺下。
衡南低头揪着桌布,憋好半天才小声说:“……可不可以吃乳鸽。”
盛君殊这才瞥见桌子边上还摆道完整脆皮乳鸽,因为摆得较远,又是得用手啃,不好夹在勺子里,他直回避,回避次数多,就给忽略。
郁百合过来收餐盘,见盘子里菠菜、胡萝卜、黄瓜,差不多空,目瞪口呆:“老板……太太不喜欢吃蔬菜。”
衡南挑食,尤其不喜欢吃蔬菜。但郁百合必须保证膳食均衡,维生素充分,所以每顿都会有。
剩到最后,哄着劝着她吃筷子,吃筷子而已,她都要皱眉头。
回头忽见衡南抹药右手,哆哆嗦嗦地捏着筷子,好不容易夹住颗花生,还掉在盘子边缘。
忍不住从她手里把筷子把抽掉。
郁百合忧心地向前走步:“来喂太太吧?”
“不用。”盛君殊把衡南转个向,想都没想就拒绝。
依衡南性子,这个过程肯定快不。郁百合是要吃饭,他又不用,有是时间同她磨。
夜里,衡南朦胧中感觉到自己姿势已经由侧躺变作趴着,肚子下面片冰凉。
再睁开眼,眼前夜色浓黑片,呼咻肃杀冷风不住地从她耳边卷过,胳膊低下泠泠泛着光,正是排排硬鳞似房上瓦,往上倾斜,直升到横龙骨似屋脊上。
燕脊伤骑凤仙人并列跑兽,在月色下泛着威严冷光。
衡南眼睛眨巴下,背上蓦然渗层冷汗。
倒不是因为她悬在屋顶上
结果老板,直接把这三盘子都喂空?!
盛君殊拿勺手僵在空中,只觉得头皮发麻,坐立难安:“……你怎不说?”
衡南不说话,胳膊伸着,左手拇指勾着边上乳鸽,点点地,往自己方向拖。拖到半,让盛君殊伸手截住。
盛君殊转向郁百合,顿顿,将盘子推:“去给太太热下。”
*
好在晚餐是艇仔粥配菜,衡南能左手拿着勺,慢吞吞地舀着喝。
盛君殊拿干净勺子,夹盘子里菠菜、胡萝卜、黄瓜在勺子里,在她喝粥间隙,耐心地口口喂她。
衡南也很乖地张嘴吃,每口都努力地吃干净,就是咀嚼得有点慢,过于细嚼慢咽,这饭足足吃个半小时,才算结束。
衡南看盛君殊松口气收勺,看看他,欲言又止。
盛君殊侧头瞧她:“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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