衡南顿半天,捏住他下颌,轻轻转个方向:“拿左手打。”
盛君殊压住火,任她操作,青筋直跳:“……可以,左手。”
衡南抬起手,啪地打下,盛君殊睫毛跟着颤下。脆倒是很脆,不过盛君殊看来,那巴掌就跟扇风似,分内力都没有。
这便更奇怪:“……你是怎能把人打得耳膜穿孔?”
衡南低下眼嘟囔:“你又没惹。”
头部是很脆弱……”
盛君殊沉着脸,手里紧紧攥着衡南手腕,强迫两人起并排在诊室板凳上坐着。盛君殊回头看她:“听见吗?”
衡南脸上泪痕还没干,脸蛋微有些发红,眼尾也红彤彤,恹恹地点点头。
“最后句重复遍。”
衡南垂下眼:“……人头部是很脆弱。”
“……”盛君殊靠在椅背上,声调蓦然放缓,“她怎惹你?”
“她不让打蜘……”。衡南稍稍滞下,口齿清晰地说,“不让输报表。想着你要检查,太着急。”
盛君殊自责不已,都怪他思虑不周,编什要检查瞎话,看把师妹诓成这样。手伸过去,愧疚地揉揉衡南后脑勺软发,半晌没言语,“还有呢?”
“她说以前为割腕男生娶个比漂亮还比学历高老婆,说好朋友出国都没邀请。”
“她还说是个送外卖,不让吃东西,让滚出办公室,说裙子太短露屁股就是为勾引你。”
盛君殊脸色缓和些,转过头同医生道谢。女医生目光在二人面色各异脸上逡巡,忍不住笑声,继续低下头记录:“现在可以进去看病人。”
到病房门口,衡南说什也不肯挪步子。盛君殊拉半天拉不动,只得回身,扯着她坐在病房外排椅上。
回头看着师妹泪水斑驳恹恹脸,研究半天,怎也想不明白,侧过身子:“你来,打巴掌。”
衡南抬起漆黑眼,脸莫名地看着他。
盛君殊张俊脸冷着,微微侧过头:“你来,师兄不躲,打下试试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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