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也这凶。”
桑延面无表情地说:“你喝不喝。”
这次温以凡没再反抗,乖乖地就着他手,小口小口地喝着碗里醒酒汤。她边喝,还时不时地抬眼,偷偷看向桑延。
“你知道今晚喝多少。”桑延盯着她喝,语气硬邦邦地,“本想着喝多也没事儿,反正某个人能照顾下。结果呢?”
温以凡顺着问:“结果呢?”
“……”桑延低睫,目光放在她身上,被骂反倒还笑,“你这什词儿?”
温以凡没吭声。
桑延:“没?”
“没,要睡。”温以凡抱着他,酒后劲儿似乎彻底上来,模样不太舒服。她眉眼还带着,bao躁,很认真地说,“你别打扰,不想骂你。”
“把这喝再睡,”桑延把她脑袋抬起来,另只手又端起桌上碗,直接送到她唇边,“不然明天起来该头疼。”
“桑延。”
桑延端着个碗,正想继续说话。
温以凡又道:“你不要吵睡觉。”
“……”
桑延也看她,几秒后把碗搁桌上,笑:“你还敢冲发脾气?”
背上人渐渐消停,呼吸声也变得更轻,没再发出声响。像是天下来疲倦都被这醉意放大,完全招架不住。
不知过多久,直到快走到家楼下时。
桑延听到温以凡咕哝句:“桑延……”
闻声,桑延侧头看她。瞥见她紧闭着眼,他目光稍停。而后,他收回视线,继续看着前方,低声笑:“说梦话呢。”
下刻,勾住他脖子力道似是在不自觉地加重。
桑延掐她脸:“结果这人还冲发脾气。”
“哦。
因这动静,温以凡又睁眼,却没半点要喝意思。
等片刻,桑延直接说:“不喝完不让睡。”
两人僵持半晌。
温以凡歪头,像是想到什,慢慢地说:“你好像桑延。”
“……”
温以凡没搭理他,身子往旁边挪挪,往另侧倒,像是想继续睡觉。但下刻,她又被桑延拉扯起来,固定在原来位置。
桑延扬眉,语气有些恶劣:“不准睡。”
“为什不能睡,”温以凡觉得他不讲理,威胁道,“你再不松手要骂你。”
“行。”桑延把她扯到自己怀里,倒是觉得新鲜,“你骂。”
“你这个……桑,桑,”温以凡气势到骂人又矮截,像成个结巴,想半天才憋出个词,“丧…桑家之犬。”
……
后来路,温以凡都浑浑噩噩。
她分不清梦境与现实,脑海里闪过帧又帧回忆,感觉自己在无尽黑暗里飘荡。残存意识让她隐隐能感受到男人温热而宽厚肩膀,像是能帮她驱散掉这冬日里寒意。
再有意识时,温以凡是被桑延叫醒。她坐在沙发上,盯着面前男人,脑子混沌到想不通他想干什,只觉得他像个恶霸,影响她睡眠。
她烦躁至极,定定地看着她,起床气也不由自主地冒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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