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可恶是,这人还双眼睛睨着她,副成竹在胸就等她招认模样。秋欣然心中气结,像是下什决心,忽然道:“不跟你去琓州。”
眼前男子前刻还是副春风和煦面孔,等听清她说,下刻眼里就立时寒霜遍布:“你说什?”
秋欣然叫他这冷得能抖出冰渣子语气吓跳,但立刻鼓起勇气又说遍:“想想,山高路远不想去。”
“宅子和闹市铺子你也不要?”夏修言阴沉着脸问。
秋欣然动摇瞬,又坚定道:“不要!”
识将那衣裳接过来,瞧着院中女子副敢怒不敢言模样瞪着眼前人,夏修言见她这样却轻翘起嘴角,神色间分明有几分得意。她蓦地恍然大悟。突然想起那天芳池园里,池亭上有人气急败坏地喊声同伴名字,她竟现在才想起来,那人喊得似乎正是“秋欣然”三个字。
她站在院中,看着旁若无人相互斗气两人,想起方才被打断话,不禁脸上红,也不好意思再多留。冲着他福身,转身朝着章榕院里走去。
见这院中时间只剩下他们两个,秋欣然尴尬地咳两声:“既然如此,那也告退。”
“站住。”夏修言堵在她回去路上,“记得也还有件衣服在你那儿,怎不见你洗干净还?”
秋欣然闻言目光古怪地看着他:“之前在宫里,侯爷自己说那衣服你不要,叫剪碎扔。”
“有骨气。”话是好话,听起来却有些咬牙切齿。夏修言瞬不瞬地盯着她,目光变数变,过许久才用较为和缓语气问道:“为什?”
因为好像有点喜欢你。秋欣然心里想,红尘三千丈,她股脑扎进去,不但没修到颗道心,还把自己颗俗世心给赔进去。
她要是喜欢个贩夫走卒也就罢,但喜欢夏修言这个事情太伤筋动骨。
秋欣然这两天窝在小院里发愁好几日,还替自己合合姻缘卦,会儿测出来个大吉,会儿又测出来个大凶,气得她差点没把签筒给扔。最后躺在屋里想,她果然还是适合待在山上,山上哪有这多
夏修言顿,又面不改色地说:“说不还你就当真不还?道长可真是个实在人。”
秋欣然觉得这人真是胡搅蛮缠,又想起方才章卉话,不知为何心中也有些烦躁,遂动气道:“还你就还你,又不图你件衣服!”她气恼地瞪他眼,转头要走。
夏修言倒是没怎见过她生气样子,叫她瞪只觉得她双平日里笑意盈盈眼睛又生出几分水光潋滟生动来,之前堵在心口郁结之气不知不觉竟烟消云散,还觉得有趣,于是又故意拖着长音喊道:“走什,同你说是这事吗?”
他瞧着眼前女子副忍气吞声不拿正眼瞧他模样,轻轻笑下:“你近来躲干什?”
秋欣然惊:“哪有?”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否认得太快,露破绽,深觉夏修言此人可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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