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先熬不住还是半跪在床榻上黑影,他腰间受伤,鲜血已经染红周围衣衫,这样对峙
这话题转得太硬,屋里响起声椅子摩擦地板声响,原本坐在桌旁人似乎站起来朝这儿走过来。夏修言站在她身后当真认真地看眼窗外,言语间几分戏谑:“道长不说倒是不知道外头下雨。”
他俯下身时站得离她近极,隐隐好像还能闻见他身上熏香。秋欣然面朝着窗口坐成座小山包,巍然不动绝不肯回头。夏修言瞥眼她隐隐发红后颈,直起身子终于放过她:“明晚船能走到鱼嘴峡,船上那帮人应当会有些动作,你且留个心眼。”
他说完这话便转身走出屋子,大约是去隔壁同手下商议对策,只留下秋欣然独自人面朝着船窗愣神。
鱼嘴峡是个水流平缓浅滩,状似鱼嘴,因而得名。
夏修言这几日观察船上众人,确定刺客不在船客之中。这艘船不大,没有多少地方可以藏身,想来岸上必然还有接应。他这几日研究揽月江地形图,调查客船经过几个地方,其中最有可能便是此处。
“你指什?”
秋欣然本来也是随口问,见他听这话,好好地形图也不看,只盯着她瞧,副郑重其事模样,也不由紧张起来:“比如……侯爷想过老以后事情吗?”
夏修言没想到她问这个,似乎有些失望,又重新将头低下去:“没有。”
“为什?”
夏修言淡淡道:“因为或许不等活到那个时候,就要死在战场上。”
果然待船缓缓靠近峡口时,船舱外忽然有动静。个黑影趁着夜色悄悄潜入船舱,推门摸进屋内。
那人影身形高大,背上背着把长刀,进屋之后迅速合上房门,蹑手蹑脚地摸到床边,从背上抽出把长刀,刀就向床上人影砍去。
刀口落下,却未听见骨肉分离声音,只感觉砍在团软趴趴棉絮上。
那黑影大惊,立即收刀,背后有凛冽剑气直刺而来,在无数生死之间滚过精准直觉,叫他在千钧发之际个翻身滚上床榻,背后长剑擦过,在他腰上划开道口子。
背后之人见他方才那个鹞子翻身已探出他功底,漆黑片船舱里两方静默对峙,仿佛谁先动手就会率先露出破绽。
秋欣然没想到他会这样说,呐呐道:“如今西北安定,侯爷会长命百岁。”
夏修言笑下,反问道:“你老又如何?”
“嘛……”坐在窗边女子认真想想,他正以为她要说大概会名扬四海,赚得盆满钵溢,却听她说,“大概会在个无人知晓客栈里溘然长逝。”
夏修言盯着她,过会儿忽然轻笑声:“你孤独终老,英年早逝,如此说来,你倒是般配。”
他说这话时,听不出有几分玩笑意思,看着她目光却很认真,叫秋欣然心跳都不由快几分,又重新转头去看那江面上雨水,镇定地顾左右而言他:“外头下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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