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侯爷这是……赴宴回来?”秋欣然扯下披在身上外袍,怔忪道。
“唔。”廊檐下男子未多做解释,只看她眼,“你干什去?”
“正打算去后厨找些吃。”
夏修言点点头:“正好。”他说着也不等她再说什,率先转身朝着后厨走去。秋欣然在原地站片刻,也忙跟上去。
官驿里头只有个年迈老驿丞,晚上众人都不在这儿用饭,后厨也就没准备什吃。秋欣然拿火折子点起油灯,闷头翻半天,才找着几个冷馒头。夏修言进来后不知去哪儿,她坐在灶台边就着咸菜勉强吃几口,正犹豫要不要去找找他,转头,就瞧见他端着盏瓷碗走进来,老远便能闻见股药味。
副将都表现这明显,实在不能叫不多想。”
贺中脸上微微红,憋半晌还是忍不住问:“真有这明显?”
秋欣然摆出副很有见识模样,同他说道:“男女之间旦生什情意,无非也就是这样,首先便是要常出现在对方身边,最好时时刻刻都叫他看见自己;再来就是格外注意起自己言行来,不想叫对方看见自己丁点不好地方,还有嘛……”
贺中听她前头那些话都十分有理,心下暗暗点头,听她说到这儿不再说,不由催促道:“还有什?”
秋欣然揶揄道:“还有就是嫌其他人碍眼,恨不得这儿只剩下你同你心上人两个才好。”
他单手将药盏放到她手上,言简意赅:“喝。”
秋欣然愣,手里
眼见对方瞪着眼睛正要发作,秋欣然又忽然自言自语道:“外头风沙大,实在有些呛人。”贺中便眼睁睁看着她说完这句,伸手放下车帘,将车厢遮盖得严严实实,再瞧不见里面丝动静。
不过秋欣然上午刚作弄完贺中,下午便得报应。离开长安以后,路上道路更为颠簸,她坐在车里只感觉阵阵头晕眼花,到黄昏已是连说话力气都没。好不容易到当天落脚驿站,她头重脚轻面色惨白地从车上下来,差点头栽倒在地。
本以为这种情况,等她适应长途颠簸之后便能缓解,没想到后头几天却有愈演愈烈趋势。那日中午,秋欣然难得精神还好,于是与同车章卉闲聊,听对方说起她幼时常随父兄出门,也会写武艺傍身,这才发现自己原来竟是这队伍里最孱弱个,不禁悲从中来,意识到自己云游四海心愿这就算是破灭。
这天下午他们到官驿,当地县令听说定北侯经过此处,早就派人出城相迎,晚上执意要设宴替他接风。队伍连着走几日,人困马乏,确实该停下来稍作休整。于是夏修言略作思索,准众人去城中游玩半日,明早再整装出发。
到天黑,秋欣然觉睡醒,便发现官驿只剩下她个人,于是起身批件衣服,打算去后厨找点东西果腹。刚推开门,却见门外站个熟悉身影。夏修言显然也未料到她会忽然推门,脸上露出丝愕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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