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蕙眼看两人要争执起来,悄悄扯下梅雀衣袖,息事宁人道:“好,少说两句。”梅雀撇开头,冷哼声。
红衣女子却不依不饶:“你拿这儿同乐坊比?”
梅雀哼笑声:“有什比不得?但看这儿有些人还不必园里下人懂道理。”她这番含沙射影叫对面红衣女子气得跳脚,秋欣然在旁却听得有趣。眼前人同当年醉春楼那个怯怯小姑娘早已判若两人,也不知是余音待她太好,才惯得这般口齿伶俐,还是因为生活磋磨,才养出这个不肯吃亏性格。
兰蕙拦住她,又温声解释道:“今日来府中是有正事前来,高姑娘不要误会。”
“误会什?”对面女子叫梅雀那几句气得不轻,没好气道,“你说今天来是有正事,这说来你也知道先前来这儿都是没事找事?”
好,你来前可送过拜帖?”
确实没送过。
秋欣然想,同他拱手道:“既然如此,晚些差人送拜帖上门,再来拜会吧。”她说完便转身要走。
贺中没想到她说走就走,这干脆。想到方才高旸说过,她近来在替侯爷办事……他神色僵,忙拦住她:“咳……你急什?”
正在这时,外头忽然又是阵马蹄声。男女从马上下来,走进门厅。女子身红裙,瞧着年岁尚轻,不过十七八九,但是腰间缠着圈长鞭,下马动作干脆利落,可见是个习武之人。至于她身旁男子,则是身灰衣长衫,脸上带着半张银质面具,副不苟言笑神色。
兰蕙愣,露出几分尴尬,戴着面具男子终于出声制止:“阿玥。”红衣女子咬下嘴唇,神色好似更委屈几分。
梅雀嗤笑声,说句:“心比天高,命比纸薄。”她这声不轻不重,正好叫红衣女子听见,果然对方立即就如叫人踩尾巴猫,气急败坏道:“你说什?有本事大点声说!”
兰蕙有些头疼,梅雀还要火上浇油:“没本事,不像有些人,也是个寄人篱下身份,却没点自知自明,总端出女主人架势。”
灰衣男子朝贺中使个眼色,贺中总算还有些眼力见,忙悄悄从门厅退出去,往后院跑。
秋欣然刚还说着要走,这会儿倒是不着急,还知道避着些躲得远
兰蕙见到来人眼前亮,不由自主地上前半步,秋欣然听贺中招呼道:“戎哥回来?”
那灰衣男子目光越过他落在旁女冠身上,面具下目光微微动,盯着她看会儿,半晌才闷闷地应声。
他身旁女子却将眉头皱起来,冲着贺中问:“这大早是怎回事?怎什人都能往府里来?”她说这话时,眼睛盯着兰蕙,就是秋欣然这样不明缘由,都听得出她这话是冲着谁去。
兰蕙还未作声,她身旁梅雀先按捺不住冷笑声:“当定北侯府是个什地方,还不如们园子有规矩。”
那红衣女子听,立即将矛头转向她:“你这话什意思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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