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蕙安抚般看她眼,同贺中说道:“不知侯爷这时是否方便?”
“方便。”贺中让开身子,“侯爷在院里,二位随来。”
秋欣然咳声,她先前虽看出来贺中是在与她为难,但是如今这样当面带着后来客人进去给她难堪,又是另回事:“贺副将刚不是还说侯爷暂时无暇见吗?”
她出声,兰蕙也转头看过来。她进屋就瞧见秋欣然,听对方声音觉得耳熟,但时却想不起在哪儿听见过。
贺中轻哼声:“兰蕙姑娘今日过来是早就定
“侯爷好端端怎会找她办事?”贺中脸狐疑,不过这话既然是高旸说,那多半便是真。想到这儿,他撇撇嘴,不情愿道:“好罢,那叫她再在外头等上个时半刻就让她进来,这总行吧?”
他对秋欣然虽心中有成见,但不是个分不清轻重缓急人。高旸没再多说什,只由得他去,抬脚端着茶托进院子。
夏修言坐在院中树下,手里握着卷书。高旸走近时,忽然听他头也不抬地开口问:“贺中在外头干什?”
分茶男子手中动作停顿片刻,低声回禀:“不是什要紧事。”见他不再问,高旸便放下茶托,去旁修剪花木。春色正好,他拿着剪子剪截枯枝下来,瞧着院里刚开杏花像是有些走神。
秋欣然在外头等人功夫,三两句话已同门房家混个脸熟。正赶上门房家媳妇来给他送饭,听说秋欣然还没用过饭,硬是塞个自家做素菜包子给她。
贺中前前后后从这儿路过好几回,无奈官邸这儿门房是朝廷留下人,不好直接上去对人指手画脚,只能次次路过都是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模样彰显下存在感。但论起阴阳怪气,秋欣然十三岁起就见识过夏修言道行,对此不以为然。
那素菜包子做得不错,闻着就香,秋欣然正准备低头咬上口时候,忽然听见外头传来阵马儿响鼻声,转头看去,只见辆马车停在门外,从上面下来两个姑娘,脸上都挂着面纱,只凭眉眼也瞧得出是两位美人。
贺中听见动静,走到门厅来,见二人略感诧异:“兰姑娘怎来?”秋欣然自打认识这位贺副将以来,头回听他喊人这般轻声细语,着实与他往日做派不符。再看他瞧着来人神色,黝黑面皮上竟还能看出几分羞涩,不由觉得有趣,对这位兰姑娘也好奇起来。
只见这位兰姑娘走进门厅同他行个礼,又侧过身,让开半步,同他介绍道:“这是梅雀,今日带她来见过侯爷。”
秋欣然愣,她没想到自己跑去芳池园未能见到人,今日竟在夏修言这儿凑巧遇见。只见她身后站着十七八岁女子,面目清秀,身水绿色衫子,如同春日里枝头初绽新蕊。但她神色间抹傲气,这屋里旁人打量目光似是叫她不喜,女子便蹙着眉头冷冷地转开脸,又像枝上易惊山雀,不等人走近,便会振翅飞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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