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此行往西,纸上却写生机在南?
夏修言垂着眼,依着原样又将道符折回去。
远处风烟万里不见归途。坐在马上人最后勒紧缰绳看眼身后气势宏伟长安城,调转马头策马向西奔去。他身后朝阳初升,霞光万丈,裹着少年西行身影,刺破风沙卷起烟尘。
坐在马上人动作顿,侧眼看过来,高旸自知失言,忙道:“世子之前说秋司辰已知道您多年来假意服药事情,万等们离京,她将此事泄露……”
夏修言冷淡道:“此去琓州,若死,此事她便没必要再提;若侥幸不死,她说不说出去于也没有什威胁。”
高旸觉得也有道理,但还是忍不住皱眉道:“但真想不明白,她这回到底是什用意?”
夏修言这回半晌未作声,过许久才道:“不管她什用意,只管先打好眼前这仗就是。”
高旸欲言又止:“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,圣上这是让您去送死……”
愣之后连忙道:“原来如此。听闻世子今日离京,师姐本也要来送送,不过大夫劝她伤好之前多加休养,这才作罢。”
“是吗?”夏修言淡淡道,脸上看不出神色,“秋司辰伤如何?”
原舟听他口吻倒不像记仇模样,忙趁热打铁替秋欣然卖惨:“已没什大碍,不过听大夫意思恐要留疤。女子爱美,留疤总不是好事……”他干笑几声悄悄瞥眼对方神色,见他没什表情,便又讪讪打住:“咳……总之,这路望世子保重。”
“谢过原押宿。”
夏修言同他回个礼,转身朝着城外大军走去。
夏修言看他眼:“就算是送死,你想死在长安还是死在琓州?”
高旸浑身震,目光坚定地咬牙道:“琓州!能杀个迖越人这条命就算值!”
夏修言垂眼短促地笑声:“列兵,们此行不是送死去!”
高旸打马往前跑去,夏修言还在原地,那枚黄色道符折成平安符在他指甲翻来覆去,不知他心里想着什。
过会儿,他忽然动手将那个道符拆开来。这道符折法特别,他拆得不快,等拆开后他将符纸翻个面,发现不知是谁在纸背面写四个小字:生机在南。
高旸骑在马上,早等在外边,自然也看见有人陪着夏修言从城门走出来。等夏修言走近跳上马,才问:“那是谁?”
“司天监原舟。”
高旸愣:“他怎来?”
“送送。”
夏修言翻身上马,他手上还拿着方才接过那个平安符,高旸自然也看见,过半晌还是忍不住问:“秋司辰没同他道来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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