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流如织,年轻男女们穿着各色春衫沿着江畔走向远处曲江亭,这是独属于上京繁华。
忽而从楼大门里走出个青衣直裰身影,他在大门外站站似乎在等门内什人出来。过片刻,果然有个穿黄裙少女举着个糖人跟着走出来。
夏修言目光落在她身上时顿顿,像时难以确定她是否是印象中那个青衣小吏。秋欣然今日穿身鹅黄色长裙,平日里用木簪束起来头发也披下来,梳成个简单发髻,上头簪朵明黄色小花,十分俏皮可爱。她身量高,往日穿着官服还看不出,如今换上女装从背影看已完全是个窈窕淑女,十分引人侧目。
他见她从醉春楼里出来,背对着二楼站在路边,手中举着个糖人,不知与同行少年说句什,引得对方颇为嫌弃地扭开头,她却举着糖人笑起来,露出点点侧脸轮廓和不大看得真切笑眼。
过会儿,她好像注意到不知来自哪里目光,略疑惑地转过头来。那瞬间,坐在二楼少年竟下意识慌乱地侧身躲避下,等避到窗后才生出丝丝尴尬懊恼。
李晗风叫他动作惊扰,侧头看过来。见他面色不虞,略迟疑番,才轻声道:“怎?”
夏修言摇摇头,他拿起桌上已半凉茶水喝口。过会儿又忍不住转头朝窗外望去。
方才站在路边二人已经离开。沿着街道,能看见远处道鹅黄色身影同身旁青衣少年朝着曲江亭方向走去。女孩脚步轻快,几乎带着点蹦蹦跳跳愉悦,像是朵落在春天里花,渐渐消失在人群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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