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晗风温言打起圆场:“修言体弱不善饮酒,还是替他换茶来吧。”孙觉也很有眼色,忙着人上茶。此番情景落在旁人眼中,更是觉得这位六公子秉性温和,平易近人。
这等场合不便议论国事,席中众人行起小令。孙觉虽未直言这位“六公子”身份,但在场皆是将要入朝为官人,心中如何没有猜测,是以每当轮到自己,个个皆想好好表现番。
夏修言坐在窗边百无聊赖,显得与这屋里人格格不入。外头春色正好,从二楼可以看见曲江堤坝风光。两岸垂杨抽绿,沿着江水远眺还能瞧见朦胧青山。街道上
舟其实对这位夏世子有些不喜,但他此刻眼认出自己,倒是颇为意外,对他挽回几分好感,闻言笑道:“下官如今任司天监押宿官职。”
“恭喜。”夏修言同他道声贺,虽没什感情,但原舟听又有些感动,只觉得先前是自己误会他,这位夏世子实在是个恩怨分明人。
正说着李晗风也走过来,见他也有些意外,笑眯眯道:“今日倒是凑巧,原押宿独自出来踏青吗?”原舟忙同他也见回礼,才说:“同师姐块来,只是她如今出去买个糖人,在这儿等她罢。”
“你师姐?”李晗风时竟没反应过来,茫然地转头去看身旁夏修言。见他抿下嘴唇,似笑非笑道:“今日大凶,她怎还敢出来?”听他这话,李晗风才反应过来他口中师姐竟是“秋欣然”,不由笑道:“秋司辰平日身少年打扮,倒快忘她女子身份。”
原舟是个老实人,正不知这话该怎接,恰好孙觉已从二楼“蹬蹬蹬”地小跑下来。他同李晗风见个礼,便道楼上请几位朋友正布雅宴,也请他去二楼坐坐。李晗风推辞番推脱不过,才看眼夏修言神色,为难道:“修言看如何?”
夏修言可有可无地点点头,李晗风唇角微微露出个笑意,这才颇为矜持地答应下来。
孙觉领着二人上楼,经过楼梯拐角处,夏修言朝着大门瞥眼,见方才青衣直裰少年已坐回原来位置上,对面依旧空空如也,还未有人落座。
也就短短眼,三人已走上二楼雅间。推开门,里头果然如孙觉所说正在布雅宴,满屋子纶巾儒袍书生打扮男子,见他二人进来皆站起来恭敬拜礼。
孙觉未直说李晗风身份,只称他为六公子,称夏修言则为夏世子,又将原先主座让出来给李晗风,自己退居旁,同他们两个介绍道:“今日上巳这屋里都是今年新科举子,正是日后朝中栋梁。”
李晗风闻言举起酒杯同屋中众人道:“今日误入雅宴,有幸拜会,当敬各位杯。”他话音刚落,众人受宠若惊,也忙站起来同他敬酒。唯有夏修言坐在旁,不曾动桌上酒杯。他眉眼微垂时候,周身气质便有些冷冽,带着几分不好亲近傲气。席中皆是还未入仕书生,不乏有些心高气傲文人,悄悄看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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