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太后六十岁寿辰,圣上素有孝名,在宫中大摆筵席宴请文武百官为太后贺寿。这御花园内今日流光溢彩,笙箫鼓瑟歌舞齐鸣。
秋欣然到时已有些迟,好在宴席尚未开始。她跟在宫人身后溜进御花园,远远便看见花园尽头圣上携太后坐于主位,他左手边坐着皇后贵妃,太后右边则是众皇子,其中离太后最近便是近日刚刚回朝定北侯,可见二皇子方才所言不假,这位侯爷如今荣宠在京中确实无人能出其右。
与那日入京时不同,定北侯今日身轻袍缓带,白玉冠发,环佩叮当,在座中姿态闲适,与那日身戎装打马而过模样判若两人。倒是那双狭长凤目,或因饮酒原故,少几分凛然之势。
他在座中巡视圈,目光往这处扫过来。秋欣然心中紧,忙往后躲半步,再抬头见他已看向别处,才悄悄松口气。
皇子往下坐着朝中重臣,她眼看去白景明也在其中,此时不便上前见礼,又左右张望圈,这时忽然听得有人低呼她名字,寻声看去,正瞧见末座个绯色官服圆脸青年正朝她偷偷招手。
卫见二皇子如此态度,自然也不敢相拦。等她上马车,还未坐稳对面人已迫不及待地问道:“夏修言回京你知不知道?”
怎不知道,见得可能比你还早些。
秋欣然心中默默叹口气,面上还要端得八风不动:“有所耳闻,几年不见不知夏世子如今如何。”
“好得很,早便封定北侯,如今刚回京,圣上又赏不少东西,荣宠可谓时无二。”李晗意啧声,“你说谁能想到当年他那个病怏怏样子,竟会有今天。”
秋欣然点头附和道:“可见人生际遇变幻莫测,实非辈所能轻易揣测。”
秋欣然眼认出他,心中颇有几分旧友重逢喜悦,便也赶忙偷偷弓起身子侧步溜到他旁边落座。对方等她坐下,似惊还喜,第句话便是:“你看见夏世子没有?”
秋欣然面色终于忍不住僵,叹口气道:“显已还是老样子。”
周显已意识到自己这话问得心急,不好意思地笑笑。他张圆脸,生得白白净净,长相敦厚老实,性情也很温顺。他是昭然郡主之子,算是正正经经宗亲之后,但昭然郡主是前朝宣平帝长子之女,皇太子死后宣平帝禅位皇弟,就是如今宣德帝。因而这宫里同他差不多年纪,个个辈分都
李晗意像是叫她噎下,又追问道:“那你可有什打算?”
“什打算?”
“你不愿说也不逼你,”李晗意叹口气颇为同情地看着她,“看你这次回京回得实在很不是时候,不如还是回山里再去避避风头。看他这回在京城也待不久,等他走你大可再回宫里来。”
秋欣然拱手笑道:“多谢二皇子。”
对方见她这模样,也懒得再劝。这会儿功夫马车已到御花园外,秋欣然不方便同他道进去,便先跳下马车,等对方驾车走远才跟着往里走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