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路坐车到宫门外,远远便见今日羽林军增派队人手拦在门前。她从腰间解下银鱼袋递上鱼符,那巡查守卫接过看:“今日太后寿辰,为何不着官服?”
“贫道未有官职加身,并无官服。”
“既非朝中重臣,又何来银鱼袋?”
“鱼袋乃是圣上早年所赐,特许贫道在宫中通行。”见那守卫依然半信半疑,秋欣然好脾气道,“不知钱甫校尉可还在军中,他应当认得,你请他来看便知。”
对方皱皱眉,才问:“你说钱郎将?”
子,当时他宠幸个道士,就把他叫到朝堂上当着百官面算卦。那卦象出来,这道士说这事情最合适人选就是当时夏世子,也就是如今定北侯。他这卦出来,哎呦,满朝皆惊——”他这口气太像说书先生,就差个惊堂木,叫秋欣然疑心这出是不是京中哪家茶馆里挂牌曲目。
“夏世子打小因为体弱多病才被接回宫里。结果这时候,这道士说要他领兵出征,你说说这是不是把人在往火坑里推?”
秋欣然弱声道:“国家危难之际……”
何宝进拍桌子,怒目道:“那夏世子可是夏将军与明阳公主独子,他这就是要夏家绝后啊!”
秋欣然闭上嘴,何宝进又继续道:“当时朝上就吵起来。于是圣上将夏世子召来问,世子磕首长拜自愿领兵前去解救围城之困。朝中大臣无不动容,便是圣上也十分感怀,应允他领兵赶赴边关。当时他这走,人人都以为他要去不回,结果你猜怎着?”
秋欣然恍惚有种山中日人间百年错觉,算算资历钱甫也确实该升左右郎将。正想着,宫门外来辆马车,车上人掀门帘冲守卫亮明身份,任人上前检验马车,正看见站在旁女冠,微微愣:“秋欣然?”
秋欣然闻声侧头,也忍不住笑起来,行个道家礼:“见过二皇子。”
“你什时候回京城,怎没在宫里见过你?”见当真是她,车上人也不由来精神,摆摆手道,“罢路上再说,上来,本王捎你程。”
此处离御花园路途遥远,秋欣然求之不得。那守
“自然是大破敌军,才成如今定北侯。”秋欣然干巴巴道。何宝进也发觉自己这话问得傻,不由憨笑着挠挠头,总结道:“总之这两年边关能有这种太平日子,全都仰仗侯爷。如今他回京,百姓自然夹道欢迎。听说城南还有赌坊开盘口,打赌定北侯这次会不会找当年那个道士麻烦。”
“……”秋欣然才吃几口面瞬间就不香。她委婉道:“夏世子既然解围城之困,按理说那位道长倒也算得上神机妙算。”
何宝进神情愤愤道:“这分明是世子吉人自有天相,如何能说是那道长卦算得准?明眼人都看得出,那道长这卦,分明是不知受何人唆使,不安好心!”
“……”
好在此时,雇马车到饭馆外,终于将秋欣然从这个话题里解脱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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