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言卿就抱着种生死由命、富贵在天乐观心态,去后宫里查最棘手弑君案。马车在宫门外停下,门前已经等着许多太监,为首人看到陆珩,连忙迎上来问好:“陆大人安好。”
陆珩笑着点头:“赵公公好。公公,这是吾妻,以后劳烦公公多多照应。”
赵公公自然口应下。面子这种东西就是相互捧场,才能越给越大,陆珩以不熟悉后宫为由请东、西厂帮忙,锦衣卫主动给太监面子,赵公公自然也认陆珩情。
东厂派来几个跑腿太监,由西厂赵公公领头。赵公公又和陆珩说些寒暄话,两人团和气地告辞。陆珩去翊坤宫守着皇帝,而赵公公笑着对王言卿拱手,说道:“陆夫人万福。听闻陆夫人火眼金睛,明察秋毫,杂家便仰仗陆夫人。”
王言卿不及陆珩鬼话张口就来,对此只是微笑着推辞。赵公公抬手,主动道:“陆夫人,请。”
第二日早晨,陆珩亲自来接王言卿,然后往紫禁城走去。
路上,陆珩照例以受伤为名弃马坐车,也不知道他之前抓捕倭寇时是怎行动。马车轱辘辘往前走,陆珩趁这个空档,和王言卿说今日查案思路。
“先从杨金英入手,查她这段时间都和谁来往,方面查人,方面查物。尤其注意她房间里贵重物品,金银珠宝、衣服首饰,包括不属于宫城小玩意,全部要查。宫里锦衣卫不方便翻也不方便问,只能靠你。和东西厂要人,问话事你自己安排,翻东西等体力活,让他们帮你。”
王言卿有些惊讶,旋即又觉得这是陆珩能做出来事:“你还叫东厂、西厂?”
皇帝将清查宫廷大权交给陆珩,锦衣卫虽然不方便查宫眷,但并非不可以。然而陆珩却将事情分给东、西厂,有功劳大家起赚,这样来皆大欢喜,太监们也领陆珩情。
紫禁
太监毕竟是离皇帝最近人,和这群人相处好绝对有利无害。现在陆珩主动让利,将来太监们多给陆珩说两句好话,遇到事时悄悄通知陆珩声,陆珩能获得收益不可估量。
陆珩擅长下棋,个聪明棋手,在乎决不是招高低,而是布局长远。
王言卿感叹陆珩着实会做人,难怪在官场上屹立不倒,内阁都换四任首辅,锦衣卫指挥使却始终是他。王言卿被他套住,稀里糊涂就答应他条件,也情有可原。
“对。”陆珩点头,说,“后宫到底还是他们更熟悉点,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,没必要抢人地盘。后宫交给他们查,让人去排查杨金英等十六人籍贯家庭。会派几个锦衣卫全程跟着你,东、西厂那边也会派人,你放心支使他们,不必顾忌。今日全天都在皇帝跟前,有什意外你让人来翊坤宫传信。等晚上送你出宫。”
情报才是锦衣卫老本行,他们更擅长查宫外关系。王言卿颔首,有陆珩在,她并不担心自己安全。如果连陆珩这种人精都兜不住,那王言卿自己小心也无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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