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珩拱手:“臣在。”
“彻查后宫,清除切逆党。”
陆珩眉眼不变,平静应下。张佐候在边有些心惊,锦衣卫和东、西厂明争暗斗不休,但直有条默认界限,那就是后宫之事归东、西厂管,锦衣卫从不插手。如今,连后宫之事皇帝也让陆珩查。
本朝因为出陆珩这个指挥使,锦衣卫直比东、西厂强势,太监见锦衣卫都得赔笑。如今皇帝这道命令无异于将东、西厂最后层脸面撕碎,太监连老本行这块地都守不住,简直是在昭告群臣,此后锦衣卫将彻底凌驾于东厂西厂之上。
皇帝声音嘶哑,落在众人耳边却如有千钧。方皇后心现在还在砰砰直跳,皇帝没有深究端妃、宁嫔事,可见皇帝还是顾念夫妻之情和救命之恩。可惜这明明是她整顿后宫大好机会,如今却被陆珩这夫妻俩横插手。
陆珩说完,宫殿中落针可闻。皇帝靠在床上,直只听,不说话。方皇后有些慌,忙站起身道:“皇上,妾身并不知情。大胆贱婢,竟敢撒谎糊弄本宫?”
方皇后说着回头怒斥徐喜月,徐喜月被吓懵,愣下才如梦初醒,拼命磕头,嘴唇哆嗦得已经说不出话来。方皇后立刻朝着太监挥手,沉着脸呵道:“贱婢竟敢蒙蔽本宫,来人,将她押下去。”
方皇后声音又急又尖,简直恨不得亲自上手捂住徐喜月嘴。宫里都是人精,往常这种情况早有太监上前替皇后效劳,但这次,方皇后连喊两遍,大殿中无人动弹。
陆珩不表态,锦衣卫自然不会听后妃号令,御前大太监张佐垂着头不发话,内外太监哪个敢动。
方皇后脸色微妙地变,紧攥着手看向皇帝:“皇上……”
皇帝要是交给太监,方皇后还能活动下,交给
皇帝直没说话,此刻终于开口,淡淡道:“此女诬陷妃嫔,欺君卖主,拖下去杖毙吧。”
太监这才动弹,张佐应诺,示意底下人赶紧将这个宫女拖走。徐喜月意识到自己即将面对什命运,膝盖软瘫在地上,她正要开口却被太监牢牢捂住嘴。她呜呜叫唤,拼命想说什,但太监根本不给她机会,像拖麻袋样将她扔出去。
徐喜月呜咽声很快消失在外面,翊坤宫再度恢复安静。方皇后精致护甲交握,暗暗吸口气,端庄恳切地看向皇帝:“皇上,臣妾并不知此婢竟敢欺上罔下,构陷端妃、宁嫔妹妹。妾身怕将逆贼放跑,时心急,这才让人看押端妃、宁嫔。但妾身只是命人审问她们,并没有想对端妃、宁嫔不利,下面人自作主张,臣妾全不知晓啊。”
宫殿内外人都能看出来,方皇后这是在甩锅,先将株连妃嫔甩锅给徐喜月,再将动用私刑甩锅给太监,反正皇后不会犯错,有错定是底下人误导。
众人都默然低头,连呼吸都刻意放轻。皇帝靠在床上,静会后开口道:“犯上作乱,构陷宫妃,现在还敢欺瞒皇后,看来,后宫不清理不行。陆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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