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打仗事牵扯甚广,武将内部不是条心,文臣也不会坐视不理。傅霆州奔走良久,始终没法拿下兵权,仿佛有什人暗地里给他使绊子,故意和他作对。
傅霆州努力良久无果,慢慢意识到孤掌难鸣,他需要支持。
这种关头,他能求助,唯有武定侯。
正巧郭勋也在查薛侃案子。这个案子其实不难查,难是涉案之人。区区个薛侃案牵扯三位阁老,查案结果直接关系着两大文官派系谁输谁赢。张首辅倚仗自己影响力不断插手办案过程,而另位主人公夏文谨却言不发,毫无动静。郭勋自觉掐准文官命脉,正好傅霆州也求上门来,郭勋便在酒楼订宴席,做东宴请傅霆州、夏文谨,想和夏文谨做个交换。
在酒楼请客和在家里设宴概念不同,如果郭勋定在武定侯府,夏文谨肯定不会赴约,所以最后郭勋将宴席定在京城最好酒楼。这座酒楼接待惯贵客,里面有配套包厢,安全性无须担忧。
绷紧。陆珩修长手掌包着王言卿手,力道安稳又坚定。他对小和尚笑笑,热心问道:“小师父睡着吗?”
他睡着吗?小和尚迷茫地点点头:“好像是吧。”
陆珩笑吟吟道:“那小师父下次可要小心。”
小和尚双手合十,感激地对陆珩说道:“谢施主提醒,阿弥陀佛,施主真是好人。”
王言卿默默看着“好人”陆珩毫不惭愧地应这些话,大摇大摆从寺院中穿过,扬长而去。
郭勋有财力包下整座楼,但是没必要,生怕皇帝不知道他们见面吗?*员散衙后请客吃饭叫正常来往,要是清空全场,那才叫此地无银三百两。
郭勋在朝中多年,这点面子还是有,当天傅霆州、夏文谨都准时到。筵席尚未开始,屋中已经奏起丝竹,琵琶声悠扬婉转,琴声低低相和,乐姬坐在屏风后,温顺地弹奏乐器。
郭勋颇为得意,心里已经盘算着会怎要挟夏文谨,怎让傅霆州和夏文谨都为自己所用。郭勋是东道主,毫无意外坐在主位,夏文谨、傅霆州左右落座。郭勋举杯饮酒,说些上场话,正待引入主题,忽然外面响起脚步
陆珩带着王言卿公费游玩,等他慢悠悠将王言卿送回府邸时,正好听到手下传来回话。彭泽从寺庙出来后,心神不宁,最后去张府。
陆珩淡淡笑,眼中倏忽划过丝幽芒。看来,要有第二个首辅倒在他手上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陆珩乌鸦嘴,在他说完大明国泰民安、不会出事后,前线就传来战报。蒙古骚扰边境,大同府告急。
朝廷常年和周边国家打仗,但蒙古无疑是最强大威胁。大同府是九镇中最重要关卡,大同旦失陷,京城直接告危。立太子事还没有撕扯明白,打仗事又提上议程。
老镇远侯傅钺曾驻守大同,并且几次击退蒙古人,如今旧事重提,傅霆州成领兵热议人选。傅霆州深知这是机遇,积极在朝中走动,想联合人推举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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