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什可怕?”陆珩轻声笑,“不过是为君分忧罢。”
两人心知肚明他们在说什,可是陆珩不挑穿,依然说着模棱两可哑谜。他刚刚替皇帝解决个燃眉之急,即便闹到圣前,皇帝也会保他。就算强抢女人又怎样,傅霆州凭什和他争?
傅霆州手指无意识绷紧,他极力压制着自己,腰侧伤口受到刺激,再次崩裂,血久久不止。傅霆州不想和陆珩多费口舌,这个人不知廉耻,和他说话只会被活活气死。傅霆州看向王言卿,说:“卿卿,他在骗你,过来。”
陆珩冷冷嗤声,回头对王言卿说:“天黑,林子里阴潮,你先回去歇着吧。”
王言卿悄悄扫陆珩和傅霆州眼,乖巧点头,松手欲要离开。傅霆州气得肝胆俱裂,再次高声道:“他在骗你。你户帖、旧物都在镇远侯府,傅家有伺候你十年婢女,还有许多熟识你人。他手里有什?”
陆珩伸手,示意王言卿过来,王言卿果真立刻跑过来,话语中亲近和依赖自然而然。陆珩接住她,将她拉至自己身后,含笑看向傅霆州。
这个动作充满示威意味,仿佛猛兽在标记自己领地。傅霆州手堵着汩汩涌血伤口,另只手紧握成拳,眼神恨不得将陆珩碎尸万段。
陆珩唇边挂着笑,眼睛中却没有多少笑意。他毫无诚心地惊讶声,说:“呀,镇远侯受伤?镇远侯怎这不小心,没伤到要紧处吧?”
王言卿恨傅霆州绑架她,三番五次诱骗她,所以才忍无可忍捅他刀。但她知道轻重,她命和镇远侯命不是个份量,如果傅霆州真出什事,镇远侯府绝不会放过她。
王言卿不想给陆珩惹麻烦,这刀并没有往要害处去,最多流点血、受些疼,教训下傅霆州而已。以习武之人身体,养几个月就完全恢复。然而看傅霆州表现,这刀仿佛捅到致命要害,他脸色都完全白。
陆珩叹气,对王言卿说:“就说这个人疯疯癫癫,为离间们,什话都说得出来。你不用搭理这个疯子,赶快回去吧。灵犀在林子外等你。”
王言卿心想你们两人都挺疯,她默默点头,转身没
而陆珩还非要说些风凉话刺激傅霆州,王言卿怕出事,悄悄拽陆珩袖子。陆珩感觉到她动作,似乎不高兴,重重将她手握住。
陆珩手上用力气,王言卿有些痛,默默收敛动作,乖乖站在陆珩身后。陆珩这才满意,傅霆州看到那两人交握双手,眼睛发红,宛如负伤野兽。
他冷笑声,声音冷若寒刃:“陆珩,是你在搞鬼?”
“怎能叫搞鬼呢?”陆珩不动声色笑着,眼睛微微眯起,“事不过三,你前两次骚扰妹妹,都忍,如今你竟然还想掳走她。傅霆州,你私闯行院,莫说她只是出于自卫捅你刀,便是被锦衣卫乱箭射死,也是你活该。”
“陆珩,你如此行事,就不怕遭报应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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