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寅无话可说,唯有低头,乖乖听训。
皇帝怒斥陈寅,其他*员不敢触霉头,全假装听不到。陆珩视线悄悄扫过,沉眸想想,上前道:“圣上,臣愿意为陈都指挥使分忧,查明冤情。”
陈寅听到陆珩话,霍得抬眼,目光中冷光恨不得将陆珩撕碎。陆珩这是连遮掩都不愿意做,明晃晃踩着他往上爬。首辅张敬恭表情微妙起来,次辅李时看到张敬恭脸色,出来说道:“可是南巡行程都安排好,明日便该启程去磁州,陆指挥使如何查案?”
陆珩不慌不忙,说:“闻冤而不顾,传出去有损圣上明君之名。臣不过想为君分忧罢。”
皇帝不说话,张敬恭看向礼部尚书严维,问:“严维,在卫辉停留,可影响后续南巡大计?”
到行殿喊冤,应当真有大事欲禀。先问问她因何喊冤吧。”
刚才喊冤声音已经听不到,应当是被侍卫或者太监控制住。皇帝发话,众人不敢不从,陆珩默默退到皇帝身后,其他锦衣卫接到陆珩示意,变幻队形,不遮挡皇帝视线,但依然拱卫在皇帝身边。个太监从御座上走下来,快步走向外面。
过会,太监回来,禀报道:“圣上,外面有两个妇人,她们自称是淇县河谷村对婆媳,家里顶梁柱下落不明。她们久寻未果,听闻圣驾驻跸此处,便来鸣冤。”
皇帝淡淡看向程知府,程知府脸色已经完全白,冷汗涔涔,当即跪在地上,长叩道:“臣失职。”
皇帝没有发作,问:“这是怎回事?”
严维不留神便被甩个烫手山芋,他看似回想,其实飞快掂量皇帝表情。皇帝在乎名声,他没说不允许,应当不在意耽误两天。而且连续赶路九天,说不定皇帝也累,想顺势在此休息二。
严维斟酌得失,最后谨慎说:“皇上十八那天精简后面行程,若暂留片刻,应当无碍。”
张敬恭脸色变沉,再次问:“那依你之见,最多可耽误几日?”
严维汗都要下来,这让他如何说,无论怎做都会得罪人。凝滞中,陆珩主动抱拳道:“臣记得在严大人原本计划中,应当二十八驻跸卫辉,二十九启程磁
程知府哪知道下辖某个城镇某个村庄里对无名婆媳事情,他嗓子卡住,竟然说不出其他话,只能反反复复念叨“臣失职,圣上饶命”。
行殿中众臣眼观鼻鼻观心,时落针可闻。寂静中阵脚步声由远及近,陈寅快步走进来,见皇帝就连忙跪下行礼:“臣护驾来迟,罪该万死。”
皇帝对着程知府还算平静,看到陈寅,脸上气就控制不住。皇帝呵斥道:“你身为锦衣卫长官,负责行殿安全,却连什时候有人靠近行殿都不知道。今日来是对婆媳,若是来刺客该如何?”
皇帝方面气陈寅没管好行宫,另方面更气陈寅怠慢。锦衣卫是皇帝爪牙、臂膀,可是危险发生之时,陈寅甚至都不在皇帝身边。
如此臂膀,要之何用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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