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言卿想会,问:“那之后,张鹤龄爵位为什又成昌国公?”
“那就是这朝事。”陆珩说,“陛下刚来京城时,张鹤龄代表张太后迎接圣上。陛下登基元年,张太后提起扶立之恩,陛下为感谢张鹤龄迎位之功,便晋封张鹤龄为昌国公。”
王言卿轻轻应声,她紧紧看着陆珩,陆珩察觉她视线,笑着弹她下:“看做什。”
王言卿便知道,她猜测没错。张家最开始确实做着国舅爷梦,今上能当皇帝全是张太后做主,小皇帝还不得感恩戴德地捧着他们?结果,张家和张太后踢到铁板。
陆珩大概给王言卿说因果厉害,剩下也不再多谈。他说这些,来是因为遇到张鹤龄,怕王言卿在那个老色鬼手上吃亏;二来,是因为蒋太后病重,宫廷指不定要出
从未有此先例,弘治皇帝依然允。后来张峦死,张皇后弟弟张鹤龄袭寿宁侯,另个弟弟张延龄被封为建昌侯,张家族人、门客乃至养子全部授予高官厚禄。在弘治朝,张家可谓满门荣贵,无人可挡。”
王言卿听到这里,忍不住皱眉。寻常丈夫怎优待妻子都是自己家事,别人管不着,但皇帝不行。因为皇帝给出去,往往都是民脂民膏,国家权利。
王言卿不由问:“就没有人反对吗?”
“当然有。”陆珩说,“有人仅因为不肯为张家兄弟写文章,便被弘治帝免职。次宴会上,弘治帝更衣,张鹤龄兄弟借醉拿皇帝冠来戴,弘治帝回来,什也没说。没几日,张鹤龄二人又想戴帝冠,个太监看不过去,出言呵斥,被张后所阻。”
王言卿听着拧眉,有些不敢相信这是真实发生在宫廷:“宴会上公然窥视御帷……传出去,岂不是大祸?”
陆珩轻轻笑声,玩味道:“能有什祸患。反倒是呵斥张鹤龄兄弟太监倒大霉,张皇后被人冒犯,十分生气,和弘治皇帝告状。弘治皇帝没有追责张鹤龄兄弟,而是命锦衣卫将多事太监关押,没两天,那个太监就被张皇后授意,在狱中杖死。”
发生在锦衣卫诏狱里,难怪陆珩知道这清楚。王言卿大概明白陆珩提起弘治皇帝时态度为什微妙,冠是礼器,不能随便戴,张鹤龄兄弟二人戴皇帝冠,看起来只是件小事,但由此不难窥见,张皇后如何偏纵娘家,弘治皇帝面对跋扈后族如何不作为。张鹤龄兄弟当着皇帝面都这样,对待普通*员、百姓时,会收敛吗?
对张皇后来说,弘治皇帝这世只娶她人,终其生没有宠爱其他女人,当然是个好丈夫。但对于别人而言,弘治皇帝是不是个好君王,就未必。
王言卿明白张鹤龄今日看到她为何那不规矩,有这样位皇后姐姐纵容,还有什干不出来。弘治皇帝死后,登基又是张皇后亲生儿子,张家会如何无法无天,完全可以预料。
要不是正德皇帝突然亡故,他们会直无法无天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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