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言卿认真注视着陆珩,灯光照耀在她瞳孔里,明澈见底,灿若星辰:“是谁?”
“镇远侯府,傅霆州。”陆珩眸子色泽本来就浅,现在垂眸看她,越发像泓湖,平静表面下隐藏着万顷波浪,“也就是害你失忆那个人。你很不喜欢他,以前私底下,你都叫他傅贼。”
作者有话说:
傅霆州:和人沾边事,你是点都不干。
缩姿态,说明他心里有愧。意识到这点后,才动用愧疚击溃他理智念头。”
陆珩眼中若有所思,王言卿从侧躺转成平躺后,陆珩手也更好放。他有下没下按压着她腹部穴位,问:“之后呢?”
“得到梁彬回忆真实事件基准线,然后就可以询问案情。让他重复杀人那天时间线,并且频繁打断他,造成他焦躁不安,不得不遍遍回想证词,检查自己有没有说错。他为不露出破绽,刻意压制脸上表情,问他梁榕死亡时间和死前所看书本时候,他眼睛上没有任何动作,和之前回忆童年时间、文字时表现截然不同,明显在说谎。他大概也意识到看出来,心里面那条弦越绷越紧。越紧张越容易出错,等待时机终于来。逼迫他回想杀害梁榕时景象,再暗暗将情绪嫁接给梁文氏,他就会生出种那天他杀人是梁文氏错觉。他心里本就有愧,不断强化这点,最后用他最敬爱父亲施压,旦他被自己情绪打败,就会问什说什。”
陆珩暗暗点头,心中颇为赞同。个人在情绪上头时会做出很多清醒时无法理解事情,然而开弓没有回头箭,证词已经录好,就算日后梁彬冷静下来后悔也无计可施。
陆珩不知想到什,慢悠悠叹道:“卿卿洞察秋毫,算无遗策,真是算计人心高手啊。”
王言卿躺在枕上,手上捂着暖炉,抬眸静静望陆珩眼:“只是个顺流而下小零件,多少都没有区别,二哥才是算计人心高手吧。”
能在皇帝身边盛宠不衰,受重用同时还被皇帝信任,这是般人能达到吗?陆珩笑容越发深,微带些委屈说道:“卿卿这就是冤枉,和那群老东西算计乃不得不为之,在卿卿面前,向来是片真心。”
王言卿看着陆珩波光粼粼眼,浅浅勾动唇,问:“当真?”
“当真。”陆珩取走王言卿手心暖炉,换成自己手将她拢住,说,“以前你刚醒,怕给你造成负担,直没和你说京城事。如今你恢复差不多,也该给你讲讲陆家恩怨。”
王言卿听到这里郑重起来,她想要坐起身,却被陆珩止住。陆珩握着她手掌,坐在王言卿对面,不紧不慢说道:“陆家在京城人际关系说来很简单,没什朋友,基本都是仇人。其中有家,最为不对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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