卿尘笑,和莫不平说话还真是省心,点就透,没有半分冥顽不灵。与其说是她选择凌王,何不说是莫不平也选择凌王?
事实亦确实如此,冥衣楼所寻找那缕血脉,凌王是唯个存在着可能性人,是与不是,他是唯也是最好选择。方才几句话,不过是卿尘和莫不平达成绝对默契共识。
莫不平有些感慨地道:“天星移换,朝局变更,个人自有宿命,早已天定。”
卿尘问道:“莫先生可有想过自己天命?”
莫不平笑道:
卿尘冷笑道:“真是好手段,那边天帝严令泄露,这边却早已人尽皆知。但这也就是你说天意,凌王现在小兰亭,你不妨去见见他吧。”
“哦?”莫不平道:“凤主意思是……”
卿尘道:“太子之位已不是有没有人保,保不保得住问题,而是他自己便没这份心。至于凌王,如果他是,那最好,如果不是,便也定是。”
莫不平很快领会到卿尘话中之意,眼中精光闪:“凤主!”
卿尘神色清明:“他若不是,那穆帝早已断血脉,除非冥衣楼就此罢手退身江湖,否则便只能择良木而栖,辅佐明主。”
卿尘请夜天凌从四面楼正门而入,先到小兰亭稍候,她则回以前房间换男装,叫来谢经吩咐句,让他去请莫不平。
谢经应命去,卿尘并没有急着先去小兰亭,她独自站在房中,案后屏风前檀木架上,呈放着那把古剑“浮翾”。这把剑现在本应是她随身之物,但出入宫中多有不便,便直放在四面楼。她抬手握住剑身,轻轻抽剑出鞘,剑如秋水,其锋清利,然而却丝毫没有寒意和血腥,淡淡,泓浮光呈现于眼前。
卿尘指尖缓缓划过剑身,触手处如拂清流,同归离剑之刚烈自有不同。得归离剑者,得天下,然而天下另半秘密却系于这浮翾剑,她抚剑沉思,眸光静远。
“属下见过凤主。”莫不平声音在身后响起,卿尘回头道:“莫先生,在想柄剑无论怎样神奇,也需得要有个好主人才行,有时候,剑是为其主人而锋利。”
莫不平道:“凤主所言甚是,便如这浮翾剑空置数十年,如今在凤主手中,方有出鞘之日。”
莫不平道:“凤主是为冥衣楼这把剑选主子。”
卿尘道:“莫先生以为如何?”
莫不平手捻五柳须眯起眼睛:“凤主好眼力,天朝这半壁江山本就是凌王打下。”
卿尘眼中淡淡坚定光彩:“他是穆帝血脉。”
莫不平亦道:“自然是,也不可能再有第二人。”
卿尘笑笑:“归离剑同样如此。”听到归离剑字样,莫不平老眼抬。
卿尘轻振剑身,抹寒光锐绽,她扬眸笑道:“已为冥衣楼做两件事,按道理,还有第三件没做。”
莫不平道:“请凤主示下。”
卿尘归剑入鞘道:“你可知太子出事?”
莫不平道:“太子事如今在天都已是谣言纷纭,想不听说也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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