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不上是保,”夜天湛道,几人缓缓并羁前行:“他不过想将案子压下罢。”方才见众人间也有卫家大公子卫骞在,老子正为案子头疼,这大少爷惹是非倒还玩得尽兴,有个位列三公父亲和贵为太子妃姐姐倒真高枕无忧。
“卫家难道真搅在这事里?”夜天漓道:“他们没想到皇兄当日便奏知父皇彻查吧?哼!郭其难道还想给天舞醉坊撑腰?”
夜天湛笑道:“你回宫便告天舞醉坊冲撞娘娘座舟御状,不彻查也难。再加上贩卖民女为娼,郭其哪里撑得住,他能不把卫家往外搬吗?卫宗平倒是看准现在正同突厥交战,父皇此时不愿朝局震动,想将这事往后拖,大事化小,小事化无。”
卿尘在旁边默默听着,至此忍不住看夜天湛眼,入眼侧颜俊朗如玉,蓦然同心底最深处模样重合,揪得人心头狠狠痛。她出神地看着那熟悉眉眼神情,那马背上挺拔身姿,竟没听清他们又说什,更没有看到夜天湛有意无意往她这儿瞥,随即唇角逸出缕春风般微笑。
隔着京畿司大牢粗壮栅栏,卿尘再次见到胡三娘。
马上几个年轻人策马扬鞭,锦衣玉袍,光鲜神气,所到之处惊得众人匆忙趋避,他们却丝毫不曾减速,瞬间呼啸而过。
卿尘不料他们便这样冲过去,来不及避开,身下马突然受惊,嘶鸣声便要立起。幸而夜天湛眼疾手快,把替她压住马缰,那马打几声响鼻,四蹄躁动,好会儿才安静下来。
险些便是场混乱,卿尘蹙眉向前看去,那些人已奔出数步,其中人猛提马缰回身立住:“七皇兄!怎是你们?”却是夜天漓。
他停下,其他众人亦勒马回来,见夜天湛都纷纷下马:“见过七殿下!”
夜天湛扫眼看,原来尽是些仕族子弟,平日都嚣张惯,难怪这不知收敛。他眉梢不易察觉地紧,却并未出言斥责,淡笑着说句:“免。”对夜天漓道:“干什去?在城中横冲直撞也不怕惊着行人?”
和其他人不同,她被单独关在间牢房,恹恹地靠在墙壁之侧,神情有些萎靡,饶是这样狼狈情况下,浑身仍带着种柔若无骨媚意,妖冶撩人。她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,看到卿尘时眼中毫不掩饰地闪
夜天漓正打量卿尘,认出她后笑道:“原来是凤姑娘,抱歉,方才时跑得快,惊吓你马。”再对夜天湛道:“刚从昆仑苑回来,大伙儿今天猎只豹子,兴致正高难免忘这些。”他马上正拴着不少猎物,看来确所获颇丰。
夜天湛道:“整日快马急驰,少不淑妃娘娘知道又是顿责备。”
夜天漓笑说:“那便不让母妃知道,你们去哪儿?”
“京畿司。”夜天湛道。
夜天漓对身后诸人挥手:“你们先走,随后便来!”众人答应着去,夜天漓扭头道:“长门帮那些乱贼都归案吗?同你们起去看看,听说卫宗平要保郭其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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