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天湛接过侍卫递上来马缰,干净利落拂衣上马:“走吧。”
卿尘轻带缰绳,夜天湛似乎为迁就她,只是同她驭马缓行。待到过些时候,见她已略微适应这匹马,才加快速度。
卿尘在马上打量伊歌城,但见宽近百步街道两边尽是店铺商坊,行人往来商贾如云,店家叫卖迎客,熙熙攘攘中时见胡商胡女,服饰别致多姿,更在这繁华中增添热闹。
路过几间华丽楼坊,她看到其中家高挂着“天舞醉坊”四个大字,红墨描金,上下装饰精美,尚能见倚红偎翠,香车宝马风流影子。但门前两道醒目白色封条却将这雕栏画栋无情封禁,门口亦有数名玄衣带甲侍卫把守。
夜天湛顺着她目光看去,笑道:“封天舞醉坊还不到两天,不想连宰相卫宗平都欲过问,这底下牵扯起来倒有不少官司。”
令人心旷神怡风雅,许是阳光太耀,刺得卿尘微微侧首,避开他看来目光。
“可觉得好些?”夜天湛温和声音叫她心中窒,她静静福下去:“多谢殿下搭救之恩。”
夜天湛道:“举手之劳,何必言谢?何况‘天子脚下,皇城之中,有人目无纲法,仗势欺人,为非作歹,逼良为娼。’这‘上承天恩,下拥黎民’皇子,怎也不能袖手旁观。”他语中略带笑意,却并不叫人觉得局促,适然如话闲常。
卿尘不想他竟将自己在船上话原本说来,只好说道:“此事于殿下是举手之劳,于们这些女子却是大恩,该谢还是要谢。”她抬头,却发现靳妃不知何时已带着侍女离开,屋中只剩她们俩人。
夜天湛道:“这案子既管,长门帮和天舞醉坊在帝都人就个也走不,如今已经大多押在狱中,你若觉得精神好些,便带你去看看是否有漏网之人。”
卿尘心中轻叹,只差步,她现在便是在此处,无论如何她对夜天湛援手终是存感激,说道:“想必给你惹不少麻烦。”
夜天湛道:“不怕,麻烦也未必尽是麻烦,凡事都有利弊。”
正说话间,突然城门处阵喧嚣。守门将士以长戈挡开行人,强行让出道路,几匹骏马快奔而过,带起烟尘飞扬。
卿尘立刻道:“那现在便去吧。”
王府侍卫备好马,骏马矫健,金辔玉鞍,都是精挑细选过良驹。夜天湛看看卿尘,略停,回头吩咐侍从:“今日备车吧。”
卿尘道:“会骑马。”
夜天湛微笑道:“如此便换匹小巧些马。”
卿尘上前抚摸马身,略扬眸:“不必。”今日之后,总不会以后随时随地都有人特意为你换马备车。她打量那马匹,不想以前去跑马场中学习马术玩乐倒在此处派上用场。她吐口气,踩上脚蹬,手扶马身微微用力,侧身跨上马鞍。马因为她跃起时手上加大力道不安地躁动步,她身子不由偏晃,却咬牙借腰上巧力稳稳翻上马背。低头见夜天湛赞许地笑笑,手心已经出层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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