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关将衣袍扯,脖颈至胸前露出长长刀疤,火光下狰狞万分:“那仗打得惨烈,万五千人回来八千,老子这条命也差点儿搭在那里!”
年轻士兵中不少人抽口冷气,这样伤竟活下来。身旁人问道:“听说玄甲军神出鬼没,当真那神?”
“玄甲军?”丁关眼睛眯看向跳动营火:“说不得。”
“
“这迟戍还是凌王帐下大将,谁知竟干出投敌事。”
“呸!你看他那文文弱弱样子像哪门子将军?”
“放你娘屁!”暗处突然有人喝骂声,粗大嗓门喝道:“谁说迟戍投敌!”
众兵士纷纷扭头,人叫说:“迟戍趁黑逃,丁关你不知道?不是投敌,那是什?”
那丁关往营火前靠:“老子和迟戍同跟着凌王打过仗,那人有时文绉绉叫人不爽,这漠北可就没人比他熟,圣武十九年大破东突厥,说起来还有他三分功劳。凌王派他来带路,他敢背叛凌王,就不信!”
漠北荒山,黑沉沉方连绵不绝,目虽能及却远带千里,没有数日功夫便是快马也不能到达。
安营数里军寨里点点闪着些篝火,不时有将士匆忙出入帅帐,远离帅帐火光明晃处席地坐着些士兵,刀剑碰击声中,火上烤着刚猎来野味眼见已冒油。
“见鬼!这仗打,绕几日到处都是飞沙荒漠!”个军士猛将火炭敲震,禁不住骂道:“看得人眼都花!”
另人立刻接上:“谁说不是,什平虏中郎将,那迟戍竟连人都不见踪影!”
“叛军脱逃,若让老子遇上刀宰他!”
在这儿大多是年轻兵将,丁关此话出,许多人便问道:“丁老哥参加过十九年那场大战,跟是凌王大军?”
丁关将嘴中骨头往地上啐:“老子那年随凌王直打进可达纳城,生生灭东突厥王庭!”
士兵中立刻有人道:“丁老哥何不给咱们说说当时情形?让兄弟们也开开眼界。”
那丁关闻言,隔着荒漠遥望出去,似乎看到多年前攻城掠地晚,那目光被火映得亮人:“圣武十九年那场仗,嘿!那是从军来打得最痛快仗!咱们兄弟跟着凌王奔袭三千里,万余人自支连山神不知鬼不觉抄断东突厥大军,直逼可达纳城,城里号称十二万守军愣是没防住。那始罗可汗弃城北逃,凌王亲领玄甲军将他截个正着。老子没见着他献剑投降场面,着实可惜……”
“这是为何?”身旁人问道。
“还用得着你动手?五殿下那边先不饶他!延误大军罪,谁担待得起?”
“那还是便宜他!”
你言语,士兵们纷纷骂嚷着,边议论,“咱们这边倒好说,凌王玄甲军在前面可成孤军,若不撤军,弄不好个也回不来。”
“撤军?按说此时早该遇着西突厥,谁知在什地方干上也说不定。”
话说至此,营火暗,不知是谁叹声:“唉……常胜不败,这次悬喽!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