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予安有些迟疑,他也想过艺考,可是他是完全没有接受过专业美术训练,他是接受李老头
同桌厚眼镜连忙拉住他手说:“予安,你等等,你写错。”
鹿予安定眼看,才发现他又将前两个字顺序写反,这已经不是第次。
他握着笔手顿顿,肉眼可见又更加沮丧些。
就连厚眼镜也忍不住喏喏笨拙安慰道:“没事,大家都容易写错。”
同桌厚眼镜和毛栗头对视眼,不约而同叹口气。
他不是不想好好画完幅画,只是他如果画得不够好,比不上予安那幅,他画出来又有什意义呢。
鹿与宁烦闷将羊毫笔往笔洗中摔。
*
“予安,恺之杯美术大赛你真不参加吗?”毛栗子头认真扭头问着后桌鹿予安,前几天他生日,他收到鹿予安幅庐山山水卷轴,简直惊为天人,几乎化身鹿予安头号迷弟。
他也是美术生,也被画室老师撺掇着参加恺之杯,万狗屎运被评委看上呢。
可以适当被降分录取。
他听着老师话心不在焉点点头。
美术老师向来对他也放心,不在打扰他画画。
等到老师走后,鹿与宁看着画板上画半山水图,手中画笔却怎也画不下去。
未完成作品工笔禽鸟图上,翠鸟眼睛不够灵动,斑斓尾羽颜色也不够细腻,毫无灵气。
予安绝对不是上课不认真学生,予安上课很认真,哪怕钟老师也挑不出予安任何错。
可是予安成绩提升就是很难。
不是说他没有进步,而是他进步和他付出努力比起来,真得到太少,甚至少几乎可以忽略不计。
鹿予安虽然有些沮丧,但是很快又重新振奋起精神,从小到大学习对他来说都不是件简单事情。
毛栗子头想想说:“予安,你有没有考虑参加艺考啊。你美术功底很好啊,参加集训,走艺考肯定没有问题。”
恺之杯比赛全国分很多个赛区,南市刚好就是其中个,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。
鹿予安看着卷子上鲜红叉,闷闷将桌上叠试卷抽到书包里,摇摇头说:“不去。”
他对那些比赛没有兴趣,他现在连学习时间都不够,那里有时间去参加什恺之杯美术大赛。
鹿予安埋头从书桌上堆起书本中抽出张语文试卷,埋头就要写默写题。
毛栗子头挠挠头,也不知道说什好,他知道予安这次期中考试没有考好,堪堪踩着本科线。
他心里升起阵烦躁,画笔往画卷上扔,几乎是瞬间大片笔墨就将宣纸染黑。
这幅画半禽鸟图又被毁掉。
这样事情已经不是第次发生。
从他冒认予安那幅画开始,他就很久都没有再画出来幅画,没有例外。
每次他下笔都会想到鹿予安那幅画,每次下笔,他都不向之前那样笔随心动,而是忍不住想,能不能这样画,可不可以这样下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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