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时辰,还没回来?”皇帝不轻不重地问道。
“应该也快。”王德宁望着外头天色。
“……”皇帝脸色更黑。
“您也知道,傅哥他向来不喜被算计,您这次……”王德宁劝慰着,称呼傅哥,就是以亲友身份来缓解这两人矛盾,他清楚自己什时候该说什,就如同当年傅辰样。
皇帝眼珠子蹬,没什威慑力,显然也不是真恼,他当然知道傅辰不喜欢自己对他用手段。
都威慑力强多。最近又没什大事,能这动怒必然只有因为傅辰这个理由:傅哥可从未目中无人过,对皇上您可谓尽心尽力,傅哥说运河要是通,让您头疼多年南北运输,经济不协调等问题就能得到解决,这说到底还不是看您为此日夜辗转难眠,才想解决办法,心疼您吗。若真要说目中无人,那也大约是您惯出来。
作为贴身总管太监,王德宁师承两位脾性迥异前任总管刘纵、安忠海,个擅长做事,个擅长说,所以王德宁耳听八面,八面玲珑,善于揣摩上意。
正因为揣摩明白,才会保持沉默。
那多年养成血与泪教训告诉他,每当皇上和宝宣王闹矛盾时候,附和、反对、同仇敌忾,无论哪种皇上都会生气。他们两口子事,谁都别去插手,皇上也不会允许别人插进来。
“要是再给他个什地位都要爬到朕头上来!朕要治他罪,这次定要治!”邵华池边狠声道边打开本奏折,还没看几眼就扔下去,里面页面正好是户部尚书弹劾宝宣王克扣户部银子,这什鬼东西!自从三天前他在上朝时候斥责宝宣王后,这几天弹劾折子像是雪花片样,都在流传着宝宣王要被皇上罢黜,好日子到头。
当想到傅辰已经很久没碰自己,外面那群女人又花枝招展,再加上他很清楚傅辰只喜欢女子,和自己在起青染、薛睿等人哪个不是暗地里在可惜,就连他自己都无力反驳这点。
邵华池目光暗淡下去,看着是真伤心。
王德宁犹豫下,“其实没多久前,傅哥有找到奴才。”
“嗯。”所以呢。
邵华池回应很冷淡,
“群什玩意儿!”享受着傅辰给你们带来好处,背地里见到风向不对就开始见风使舵,都不是好东西!特别是户部尚书,他问你们拿钱不是应该吗,不拿哪来钱造运河,天上掉下来吗,不就是又从你这儿刮大笔,这老头子,抠门紧,固执要死!
气得扔折子,眉头蹙着,戾气萦绕其上。
王德宁听到奏折被皇上拍到桌子上,又掉到地上声音,眼皮微微跳下,以最轻巧姿态走过去,将那奏折捡起来,里面内容自然也很规矩地没看,在宫里无论有多大后台,都要守着规矩,有规矩人才能走长远,轻轻合上又放在皇上随手可及地方。
缓几口气,邵华池才继续平心静气地翻开奏折。
过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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