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卿这番话,果然激起澹台熠怒火,“他们既然敢骗孤,就要做好被孤问责准备,宋卿放心,孤已派人将他们全都送到燕京,如今还在路上,再过几日,便能到燕京,孤黑牢又得空上空,到时候也可再看白卿凌迟绝技。”
宋普:“……”
宋普问:“不先审吗?”
澹台熠瞥他眼,道:“这便是审。”
哦,原来上来就凌迟是审啊?
宋普:“……”
确定,是熟悉狗,他放松语气,道:“臣尚未恢复元气,恐怕无法陪陛下锻炼,待以后有机会,臣再陪陛下锻炼吧。”
澹台熠道:“如此也好,宋卿那般娇贵,遭杖刑恐怕也是伤筋动骨,才将过半个月,是得好好养养。”
宋普听,脸上露出欢喜之色来,“谢陛下体恤,不知陛下待会可有打算批阅奏疏?臣实在怀念,若是能领略陛下那番风采,或许臣还能好得快些。”
澹台熠眉头微拢,道:“宋卿有所不知,孤既已开放后宫,充108名女子,朝臣都盼孤立妃诞子,如今案台上奏疏,皆是此等奏疏,又何好看。”
宋普又马上想起来他本意是问禹州百姓如何,怎得被带偏到如此地步,他咽咽口水,润下嗓子,又赶紧问道:“那禹州流民百姓又如何处置?”
澹台熠道:“新任禹州知府早已上任,既然情况查明,也不用孤费心。孤只下诏赐物,补贴粮食和银两,分厘,皆用到实处,不叫那些蛇虫鼠蚁贪墨。”
宋普听,对澹台熠又有些看不透,他明明能做得很好,却直不做?那这三年若有什自然灾害,他都无视?
思及此,他胆子也确大,没忍住,又问出来。
澹台熠凉凉道:“若朝臣不气孤,孤做些好事也未曾不可。毕竟先帝留给孤不少东西,无论是人,还是重臣,
宋普又忽然想起来之前那场洪灾饥荒,如今也过去月有余,不知情况如何。
心里想着,便问出来。
澹台熠眉头轻轻展开,嘴角却扯起个讥讽弧度,道:“孤揣测又何曾出过错,胶州粮仓之粮皆被换成细沙碎石,整整仓库粮食竟无袋米粮!驻军也全都群酒囊饭袋,还欺哄孤派过去巡抚,简直不将孤放在眼里!”
他说到此处,那双金眸满是凌厉光,即使坐在浴池里,那慑人气场也随着情绪涌动而扩散开来,叫宋普感受到浓重压迫感,心里也不禁敬畏起来,他到这会儿,突然对“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”这句话,有种很深刻认知。
即使澹台熠再幼稚叛逆又霸道小学鸡,他也是梁国帝王君主,拥有至高无上权利,能轻易惩治任何人,“既如此,陛下是如何解决此事?既然他们胆敢欺瞒陛下,说明根本不怕陛下,臣听也甚是气愤!陛下是真龙天子,他们群小虫子竟也敢在陛下面前蹦跶,若不惩治他们,长久以为,恐怕都以为陛下是虫不是龙,不将陛下放在眼里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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