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普直都是很厚脸皮,毕竟吹彩虹屁这种事情,脸皮薄人实在不太能做得出来,他能做到如此地步,不仅脸皮厚,心脏自然也是强大,澹台熠不再提那件事,他除却开始忐忑慌张,便也当真能做到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般。
毕竟澹台熠这时对他态度也摆在这里,因而宋普仍然能和从前般吹他彩虹屁,两个人都有心照不宣表面君臣情,“谢陛下恩泽,然而臣力量微薄,此生都无可能驾驭此等神弓。且宝剑配英雄,陛下如此英武不凡,宛如神人,自然也只有神弓才能与陛下匹配。想必神弓也只愿意叫陛下触碰,臣还是莫要污神弓声名才好。”
澹台熠看着他,那双金眸泛起淡淡光彩,显然又被吹得舒坦,嘴角翘起弧度也加深几分,“可惜,宋卿这般娇弱,无福消受射日弓美妙。”
他言罢,不知想起什,眼神微微闪烁起来,看着宋普目光里含几分说不清道不明情绪,“……说起来,宋卿伤可好些?”
宋普恭敬地回答:“谢陛下关怀,臣已好全。”
宋普被澹台熠半抱着,脸蛋顿时憋红,吭吭哧哧地道:“陛下果然神武,如此桀骜巨弓都能驯服,臣实在汗颜……”
他还憋着气,感觉到手上压力轻许多,原来是澹台熠替他承担大部分重量。
宋普顿时轻松许多,却也反应过来他们距离太过亲密,面上不仅露出惶恐表情,“陛下,臣腰恐怕要折,请陛下怜惜,收回射日吧。”
澹台熠微眯金眸,低头看着宋卿,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,只能看见对方白皙又光洁额头,再往下便是挺翘鼻子,睫毛浓长,无端惹人心尖发痒。
他听宋普话,声音仍然愉悦,“宋卿难得有此机会,不若再试试,孤可在旁帮衬,助宋卿驯服射日。”
澹台熠道:“宋卿,你抬头看孤。”
宋普便听话地抬起脸,双黑亮眼
宋普听,不禁抬起眼,那双糅着细碎光芒漂亮眼睛已流露出几分哀求,连声音都软几分,“吾等凡夫俗子触碰神弓已是莫大荣幸,若强行驯服,恐怕臣要折寿,若陛下怜惜臣,便请收回神弓,好叫臣将腰板直起来。”
只这会儿工夫,他手心都疼痛起来,已是快拿不住,又害怕拿不稳射日弓落地,磕坏碰坏哪儿,叫澹台熠不悦,因而直在强撑。虽有澹台熠帮衬,却也到强弩之末地步,哀求声音也变得急促几分。
澹台熠自然知道他拿不起来,因而也没继续说那些废话,故作遗憾地轻“啧”声,将手从宋普腰间恋恋不舍地收回,只手便拿起射日弓,看着竟真毫不费力,“宋卿以后若再想试试射日弓,也可与孤说,孤不会吝啬。”
弓箭宝剑都是比较私人东西,澹台熠肯给宋卿这个权利,自然是重视他表现。
话音刚落,澹台熠便又次觉得自己对宋卿有着无限宽容,也当得起宋卿对自己片真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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