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国公先是宋家脸面和顶梁柱,才是大房人,如今这样副被皇帝打罚过样子,叫其他房都沸腾起来。
梁国袭爵制度是传嫡长子,因而国公府爵位只能是宋家长子宋靖容继承,宋靖容之后,又是他儿子宋凌云,总之和其他几房都没什关系。
这种投胎投好不平衡感在老二宋之明这房中发挥个彻底,丝毫不介意露出丑恶面孔。
虽天色尚早,但宋之明已和赵氏上床,总有笑声响起,似是说闺房话,只是走近听,才知道他们俩在谈论大哥宋靖容事。
“大哥那房当真惹恼陛下,不仅那混子老二被罚,连大哥也逃不脱。”宋之明格外愉悦地说。
宋国公不禁苦笑起来。
待到日暮西山,曹喜才姗姗来迟,对宋国公道:“陛下贪杯,如今醉得不省人事,未能来养心殿,宋国公可先行离去,不必在意。”
宋国公跪整整下午,都察觉不到有两条腿在,听曹喜这般说话,他也不能有怪罪之意,只能道:“既如此,臣便先行告退。”
他站都站不起来,还是曹喜有所准备,喊来两个侍卫将他抬出去。
送宋国公出宫,曹喜回去复命,澹台熠冷哼道:“宋卿至今都下不床,宋国公既是他父亲,自当有难同享。”
不叫澹台熠看出点所思所想。
曹喜细声道:“宋国公请在此稍候,奴去请示陛下。”
说罢,便进养心殿。
只是这次进去,却是直没能出来,宋国公逐渐等心焦,顶上太阳又热烈,没会儿便晒满脸通红。
直到头顶上烈日从左边挪到右边,曹喜才从养心殿里出来,他满脸歉意,道:“请宋国公移步养心殿罢。”
“你大哥是投胎投好,若他不是嫡长子,岂能袭得国公府?无论才智还是本事,他都不若你,当真为你不平。”赵氏语气之中满是嫉妒。
宋
曹喜心知澹台熠这是怪罪宋国公开祠堂罚宋公子,但这般折磨宋国公也委实过分些,不过这种话他也只敢在心里想想,面上是决计不敢说出口。
再看澹台熠,他心情果然好许多,唇角也泛起淡淡笑,自言自语道:“孤为宋卿出口气,待他来见孤,孤也能好好与他说道。”
曹喜心想,这算什出气,结仇还差不多。
*
宋普直卧床,也不曾出门,自是不知道宋国公被人搀扶着回来。
宋国公想问为何耽搁这久,然而日光也没将他脑子晒没,微转下脑子,就明白是皇帝有心折腾他。
他晃晃脑袋,努力让自己清醒些,而后便进养心殿。
养心殿乃历代帝王处理政务与接见大臣之地,颇为肃穆冷清之地,若没有帝王特意赐座,来此臣子皆要下跪。
宋国公身份也算斐然,理应赐座,然而澹台熠不赐座,宋国公也只能老老实实地跪在地面上。
只是他略微抬头朝上看眼,并没有看见澹台熠身影,如今这养心殿,只有他个人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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