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日他心神不宁,连常江明等人都未曾召见。
这天日中,澹台熠喝甜汤,心情依然烦躁,在比武场打伤几个侍卫后就开始发脾气。
曹喜低着头进比武场,向他禀告宋府情况,“宋公子巳时便醒,如今好许多。”
澹台熠金眸微亮,怒容顿时收敛许多,“当真醒?”
曹喜道:“宋公子体弱,受罚伤口还未好,虽醒,也还不能下床。”
宋凌云见他表情有几分动摇,心里松,道:“不着急,你慢慢想,左右还有时间,三日之后给答复,立即准备。”
宋普问:“那你和爹娘说吗?”
宋凌云道:“未曾,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,娘性子单纯,怕叫人诈出来,不如不说。”
宋普垂眼道:“让想想。”
虽言语之间尚有犹豫,但他心里其实有七分意动。
。
若是改变人设,那又是欺骗澹台熠,待日后澹台熠想明白,恐怕他死期也不远。
当真进退维谷。
宋凌云见他脸难色,也知他心里顾忌,他冷静道:“你们之间也有些情分,陛下那脾性,既不计较,送来伤药,又让太医上府,便代表这事已经过去,你若想继续在他身边伺候,也未必不可,再说些好话,想必也能糊弄过去。”
宋普听他说话当真心惊胆战,“哥,你不要说,小心隔墙有耳。”
澹台熠将手里宝剑插在地面上,心情豁然开朗,“曹喜,宣宋国公进宫。”
曹喜微愣,“是。”
*
宋国公进宫,心中还有些打鼓,这几日宫里动静他也听闻几分,道澹台熠在宫里发不少脾气,可见心情并不好,现在叫他进宫,莫非回过味来,越想越气,要罚幺儿?
他心事重重,那张脸上越发显露出几分忧愁来,但随着曹喜到养心殿外,他立即整理好表情,绝
只是他犯错,要让宋凌云替他兜底,他还有些过意不去,“若陛下知道重病是托辞,会不会发怒,再牵连宋家?”
宋凌云笑,“你傻,们家好歹也是国公府,有爵位,有老太爷这三朝元老坐镇,不至于为你人为难国公府,放心吧。”
宋普听,松口气,“哥,你再让想想。”
宋凌云听他这说,脸上也没有不耐之色,他知道宋普已经动摇,不出意外会答应他。
澹台熠在太庙也待不太久,早便回宫。
宋凌云笑下,说:“阿普万事小心,怎地喝醉就露底?”
宋普没说话,宋凌云语气软和些,“没有怪你意思,也不是你错,只是你心太软,也不知你有什打算,硬要在他身边伺候,若你改变主意,还能帮你。”
宋普愣下,“怎帮?”
宋凌云说:“送你去渝南外祖那儿,对外称你重病,去渝南求医,天高皇帝远,若他急诏要你回来,也可以说你重病不治,人海茫茫,他无从查证,自是说什便是什。”
这确是个好办法,宋普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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