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次离开江城。
却与上次离开时候绝望和痛苦完全相悖,他现在是茫然,完完全全茫然,甚至开始,他疑惑傅斯冕是不是在用死亡威胁他,可转念想,傅斯冕总不能在山底下预先做好防护措施。
这次赛车,于周时轲而言是赌局,于傅斯冕而言却是告别。
他是陪着周时轲长大,变得成熟人,他真正放手,时隔两个月,毫无音讯,周时轲意识到,傅斯冕真从他世界离开。
像他直希望那样,希望傅斯冕赶紧滚,他得偿所愿。
傅斯冕爱周时轲,但这种爱,早就日渐变得畸形。
而周时轲,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确定,他还是否喜欢傅斯冕,他喜欢里掺杂怨恨和不满。
这样两个人,即使周时轲踩下刹车,他们也有很大概率走老路。
傅斯冕贯以来倨傲被全部瓦解,他慎之又慎,在对待周时轲事情上,他点风险都不能冒。
如果不能让周时轲开心,其实,傅斯冕近乎痛苦地想,不和好,也没关系-
缓抬起眼皮,眼神变得深远悠长。
周时轲唱歌直好听,他什风格都能创作出来,这几年接连拿好几个十分有含金量奖项,这是傅斯冕出事以来,第次听见周时轲歌。
那天赛车时,也是这个天气,阴沉沉,但当时是没有下雨。
傅斯冕没想到周时轲会刹车,正如他没想到自己可以在瞬间做出将周时轲推过终点线决定般,关于周时轲事情,他后来直都是斟酌再三才会下决定。
当初是他亲手折断周时轲羽翅,他几乎是禁锢着对方,把对方当自己所有物,他不想再拖着周时轲,他没办法保证自己病态占有欲能完全消融,他不想重蹈覆辙。
这段时刻,周时轲反复做噩梦,梦见那辆蓝色兰博基尼冲入
杀青那天,刚好是七月,小李在酒店收拾周时轲行李,司机在楼底下等着,他看着周时轲站在窗前直在抽烟。
“哥,不能再抽,回头宋老师又该说你。”小李知道这段时间周时轲情绪直不太高,说不上哪里不对,反正就是不对。
周时轲把烟摁灭在烟灰缸,“知道,走吧。”
他拿床头柜上手机先下楼去,钻上车,他靠在后座,车里空调打得很低,司机递过来条毛毯让他盖着膝盖,免得受凉。
周时轲眼睛有淡淡红血丝,像是熬夜样,他拿着毛毯,打个冷战。
如果。
如果。
如果,还有可能话,等他彻底能够正视周时轲是个独立、优秀、被万千人爱着小少爷身份,或许两个人会有再见机会。
他配不上周时轲,从来不在意别人眼光和评价傅斯冕,第次将别人话放在心上,他自私,畸态,冷漠,他当然热爱阳光热度和光亮,可他配不上。
他抬手,摸到下颌可怖疤痕,光应该与它同样炙热明亮东西在起,而不是他这宛若阴沟里可怕生物。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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