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次来,还是好几年前,傅先生还带他男朋友,他男朋友很帅气,庄园里很多人都很喜欢他,但这次,傅先生男朋友没有起来。
“或许,您想听几首歌吗?”他又问。
傅斯冕手指动动。
他声音低沉又嘶哑,像腐朽木头艰难摩擦出声音,“华语。”
他说话时候会牵拉到伤口,所以他开口说话幅度很小,听着像是用呼出气在说话。
他会直陪伴在周时轲身边,只不过是以其他形式。
周时轲会记住他,他还是周时轲曾经最喜欢那个样子。
身后护士拿着口服药过来,“傅先生,您该吃药。”
阴雨绵绵y国,氤氲层白色水雾草坪长椅上坐着个面容消瘦,肤白如冰霜青年,从耳后凸起那块骨头到下颌,却是有道虽然位置不明显但却很深疤痕。
伤口已经拆线,是半个月前在赛车时候,他车冲下下坡,凸出岩壁扎穿车窗,玻璃迸溅,划破下颌,扯出道长长血口。
对外,傅斯雅说傅斯冕赛车时受伤,已经到国外休养去。
对内,傅斯冕已经备好未来好几年关于傅氏企划案和扩展计划,其中有半,是关于周时轲个人发展,周时轲事情归赵盱管。
赵盱最后次联系上傅斯冕是七月,江城七月是火炉,热得令人抓心挠肝,周时轲公益片拍摄结束,他想告诉傅总声。
傅斯冕确是在国外,他怕自己忍不住去找周时轲,他觉得他快疯,傅斯雅收走他手机以及切可以与外界联系解外界东西。
傅斯雅是傅家人,独断和冷血是傅家刻在骨子里基因,傅斯雅可以接受傅斯冕为周时轲做任何事情,那是他欠周时轲,但唯独赌命不行。
仆从听到。
他也不知道国内谁唱歌好听,就随便挑个排行榜挨着挨着放。
雨大起来。
淋在黑色伞面上,落下时如透明珠子。
傅斯冕直面无表情,直到放好几首之后,他才缓
他无法得知任何有关周时轲消息,但他知道,赵盱会执行切他留下命令,那些都是傅斯雅不知道。
傅斯雅以为,他和周时轲真结束,老死不相往来那种结束。
穿着制服仆从给傅斯冕递上热水,确定他饮下过后,“您今天还没用餐,想吃点什吗?”
傅斯冕没说话,他宽大衬衫底下,身形已经十分瘦削,五官有种濒死冷淡感,淡然得仿佛就算告诉他,他明天就要死,他也会无动于衷。
仆从不明白傅先生为什变成这样。
那是底线。
从傅斯雅知道傅斯冕在练车开始,她就有自己打算,她彻底敲碎傅斯冕最后道心理防线。
“你以为你还是以前那个傅斯冕?”
傅斯雅尊重他选择,
傅斯冕知道自己不是,他是商人,商人身铜臭味,从他算计周时轲那刻开始起,他就不是周时轲最开始喜欢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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