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大师兄停下动作,叹口大气:“咱们俩都倒霉!北京城周围这些香教,他妈就是帮活土匪!老哥,你自己顾自己吧,跟着,只有霉倒!”
袁世凯静静瞧着他,字字道:“刘大师兄,你受小葛庄香教坛子如此屈辱,就不想和他们谈谈?难道们这帮爷们儿,就直浅在这里?这到什时候才是个头?”
刘大师兄抬头看袁世凯眼,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:“他妈,这里两个坛子,都是阎尊者不知道哪个徒弟再传弟子,当年阎尊者在康庄收徒弟,们四十多个人,可是他老人家亲传!老子整整高他们辈儿,这些家伙欺师灭祖!吕祖降身,讳号字令秘符全是阎尊者亲传,哪象他们这帮家伙,什神仙祖师爷都敢朝下请!
刘大师兄本事实在平常,到什地方都没法落脚。延庆小葛庄有他妻弟,只好带着十几个手下过来安顿。谁知道小葛庄是大庄子,这里香教拳坛早就搞得热热闹闹,哪里有他们展布余地!刘大师兄来,就被当地香教罚十几次香,点盘缠搞得干干净净。手底下十几个人,腰里剩钱溜回康庄,没钱改入本地香教,好歹混个肚圆。他刘大师兄就算拉下脸想投别人,别人除对他冷嘲热讽瞧他笑话,谁愿意收纳他!山还不能容两个大师兄呢。他既没钱又没人,只有浅在这里,吃这些天白食,妻弟脸也拉下来。这两天说是去走亲戚,就把他撂在这儿,丢下厨房干净得能跑老鼠,在康庄好歹也能吃着香喝着辣刘大师兄,竟然生生饿两天!井水灌得眼睛都发蓝!
这个时候,别说吕祖在身不吃荤,街上跑条活猪过来,刘大师兄都能扑过来啃条腿下来!
袁世凯他们找上门来,刘大师兄也顾不得唐突不唐突,开口就要吃。瞧着他那个样子,袁世凯也是唏嘘,赶紧拿出身上干粮和肉干,刘大师兄抢过来就是顿痛嚼。边吃边含含糊糊,声泪俱下交代这些天来历。
袁世凯只是蹲在那儿听着,不住点头。
这也算是挤入个香坛内圈高层吧?不能再高层,这个香坛就剩下刘大师兄光杆个。袁世凯想到这里,心里只是微微觉得有点好笑。
不过,也正合心意呢……不管这位刘大师兄现在如何落魄,可他毕竟是康庄正牌子香教大师兄之。来历再正也没有,不是野路子。借着掩护容身,再好也没有。
可是如果这位刘大师兄直这落魄下去,又如何能打探到香教内情?
袁世凯淡淡笑,蹲在那里看着头也不抬努力苦吃刘大师兄:“大师兄,你有什打算?”
“打算?还能有什打算!老客,患难相逢,咱们也算是兄弟,腰里有盘缠没有?借点儿,老子回康庄!你到康庄来找,有只虱子,也少不你条大腿!”
袁世凯缓缓摇头:“路过来,百十两银子盘缠,都罚香,腰里也是半文也没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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