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谭大人不是和那人割袍断义?怎还有禁卫军人找上门来?那家伙……打是什主意?”
所有人都呆在那儿不走,打定主意要瞧这场好热闹。溥仰给看得浑身不自在,不言声下马自己找桩子把马拴住,按着佩刀就朝上走。板着脸加重脚步,马刺踩在青石台阶上,铮铮火星直冒。
他出生入死打这场仗,当时也没想着能衣锦还乡。回来路上,才开始有点儿幻想,溥老四扬眉吐气回来,再不是当初京城宗室混混儿,而是打赢国战,顶天立地汉子!就算不被抬进城里,也该有个夹道欢呼热闹劲儿吧?
没想到,却是给人家看成活猴!周围议论声音,他也不是听不见,汇集于这里兖兖诸公,既然出入谭嗣同这里,都是以气节相标榜,低声议论中,却满是猜疑,冷淡,疏远,却没有个真心为这场国战叫好!
在各色各样目光当中,溥仰大步走到门口,掏
打些交道,周旋得很是圆满。原来北京城里面,就李鸿章可以周旋洋人,那些在总理衙门里面行走王大臣们是看见洋鬼子就脑仁疼。谭嗣同如此做派行事,更是博得帝党片赞誉,大清抚夷,后继有人!
虽然日本议和全权代表要十月头才能到北京,但是谭嗣同他们在这里,倒是颇不寂寞。尤其是康有为师徒数人,很是放些大言出来,让整个京城咋舌。不过能在京城混,谁不是人尖子?这火候还没看老,犯不着发表什意见,表示什好恶,跳出来打当头炮。且看着这抚局谭嗣同如何办下来吧。
就算气氛有点尴尬,大家都在睁眼瞧着,这会同馆已经成北京城这段时间个热闹去处,溥仰策马来到这里,就看见门口满当当都是轿子,各府各宅轿夫,捧着衣帽匣子长随,堆堆在那儿聊天,无非都是哪个宅子出息比较好,哪位大人又纳小星,那位大人外宅给抄,脸上还给大太太抓个满脸花。
溥仰人到,当即是人人侧目,连有些拜客完毕,走出来喊轿夫官儿都停住脚步。
片领顶辉煌,长衣服大帽子当中,身薄薄呢子西式军服溥仰,如何不是众人注目焦点!
单单是他这路过来,已经看傻不少京城百姓,甚至还有群半大小子,现在还跟在他马屁股后面瞧热闹!
“好健壮后生!怎穿着洋人衣服?这是咱们大清人吧?”
“这是禁卫军号服!没瞧见领章上面那条苍龙?这些人胆子能包天,也不读书,龙章是能随便用?”
“……且拉倒吧,朝廷现在还能管着他们?还不是打发到两江眼不见为净……前些日子,徐凡带队上船南下,北京城不知道多少人松口气!”
“这汉子,瞧瞧那几步走?手上不知道有多少人命,瞧瞧就渗得慌,怕是在朝鲜,在辽南杀得不善!也多亏这帮凶神,不知道那徐……怎调教出来。要不然,这场仗能有这结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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