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……”文廷式大哭，伏地叩首。浑身抽搐，
句话也说不出来。光绪也眼泛泪花，被自己感动
。君臣莫逆，似乎就在这哭之间。
这头在上演这感动
戏码，德和楼这里却人人吓得脸色苍白。原因无他，小太监将装赏银箩子拿上来，只要慈禧说声赏
出泪花儿。忙不迭亲手来扶他：“道希，道希，当真辛苦你，辽南兵荒马乱，徐凡又是那样跋扈将军，
真担心你安危！”
被皇上称自己字，这是何等荣宠？
文廷式不顾光绪搀扶，重重磕头下去：“圣君在上，臣敢不效力，继之以死！”
光绪感慨笑：“好好好……起来说话。道希，你这个人，很明白……进行得如何？”
文廷式站起来肃立在那儿：“幸不辱命！宋庆和依克唐阿营头臣都去，徐凡带到辽南不过千把人，几万人他们也盯不过来。宋庆和依克唐阿都表示，决然听皇上话。在前线誓不力战，让这仗打久点，好让朝廷有上下其间余地……不能让徐凡竟全功，这功劳，不管后来是抚是剿，都是皇上！”
光绪感慨得不住抚胸：“国有良将啊……道希，徐凡毕竟在打鬼子。没他那句不降，也没有今天这个位置，如此对待他，是不是……”
文廷式扑通声又跪下来：“皇上，徐凡如此跋扈，皇上保全他荣华富贵已经是天大恩典！功高盖主是什
下场，徐凡应该明白，他如此不知收敛继续行事下去，什下场等着他，他也该明白！现在是圣君在位，不是小人当道。用不着他在外面当藩镇！权归于，则事定于。只要徐凡不能速胜，给小鬼子挡住。皇上要调他职那是理所当然事情。接下来，这和战大局就是皇上主持！”
他说得兴奋，甚至手舞足蹈，光绪也笑吟吟听着，点也不责怪他失礼举动。
“剿，则以宋庆依克唐阿两军为主，困也困死小鬼子！海上通道，有西洋兵船帮助封锁。抚，则将藩国朝鲜拿出来，出力西洋列国，甚或日本只要肯退兵道歉，也可分杯羹……皇上，此事不是自撤藩篱，而是削去徐凡根本！更重要是，原来总理各国事务衙门，皇上插不上手。现在正可以借助此事，和西洋各国搭上关系。皇上圣君气度，更宽宏大量，洋人都是重利之徒，必然远人来朝！此战结束，皇上外接列国之欢，内则有复社稷之功。天下何不归心？国朝中兴，比见于当代！”
光绪本来已经坐下来听，听到激动处又猛站起：“好好好！这才是忠臣谋国之言！徐凡虽有大功，但跋扈过甚，只有用这个法子才能保全他。朕对得起他！至于日本，不过藓疥之患，朝鲜分部分给他们，也该满足——朝鲜南面本来就是他们在占着嘛！朝鲜北面给出力西洋各国，也是正论，没有白跑腿道理……此战结，咱们君臣体，好好做！朕必不负你等，也不会负翁老师，朕要给他平反昭雪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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