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毓汶回头冷笑：“这个情势，谁还不心灰意冷？
是彻底不干
，就等着朝廷开缺。大清如此，谁还能弄得好？老佛爷，不成。你们，更是笑话！”
句笑话之后，孙毓汶大声长笑，最后却又变成抽噎，捂着脸跌跌撞撞就走出去。满屋章京，呆若木鸡。翁同和喃喃自语两句：“笑话……笑话……”过往种种，电般
在他心头掠过。
“难道这生，真是场笑话？”
他已经恢复镇静，整整衣服，扬声吩咐：“备轿！”接着就扫视眼那些章京，冷冷道：“给顺天府尹传令，召集捕快夫役，协助李大人维持秩序，大兵进城，天子脚下，乱不得！”
几个章京还是呆呆站着，翁同和突然大吼：“快去！这军机领班位置还没去，砍脑袋圣旨还没到！”
章进京城！”
声大吼，在寂静夜空里面传得远远儿。所有人都震惊得目瞪口呆。李鸿章坐镇天津，操持着直隶海口防务，还有山东战事。和名义上挂着节制辽南诸军钦差大臣徐凡是大清两位方面军司令。正是须臾不可离开天津时候儿，怎
会突然进北京？
孙毓汶只是死死看着翁同和：“李鸿章还带十八营练军进京，世老三亲自接进来。现下已经接步兵衙门，和颐和园护军营防，现下正冲着军机来！你还死到临头不自知！”
这是声更大霹雳，重重砸在翁同和头上，他身子软，就靠着炕桌，将几碗茶碰倒，摔得粉碎。
“……怎会，怎会就进京呢？皇上……咱们……”
大吼之后，几个章京才作鸟兽散。翁同和大步出门，他几个家人听命之后已经将轿子在隆宗门外准备好。隆宗门外护军乱纷纷挤在处，不知道在议论
孙毓汶摇头苦笑：“老翁，你们那点心机，瞒得谁？你们想动手，闹得大张旗鼓还成不事情，这不是逼着老佛爷下狠手料理你们？老佛爷可比你们干脆爽快！国难如此，你们还不消停点儿，你是半点也不顾惜，还顾惜着皇上！就劝你句话，赶紧朝颐和园去，把自个儿交到老佛爷和李鸿章手里头，什罪过都揽到自己头上，或许皇上那里还能保全，那多跟着你糊里糊涂乱撞大臣清流，还能保全些。老翁啊老翁，求你给大清留点儿元气吧！现在咱们经不起折腾！”
翁同和脑子已经是片空白，往日刚愎模样儿半点不见踪迹，瞪着眼睛居然全是眼白，已经丧失正常思考能力。
“皇上…………老佛爷……”他突然浑身震，仿佛才从这噩梦当中醒来：“保全皇上！”
孙毓汶说，正是他唯条生路！只有保全皇上，他这个帝师身份，总要留点体面，也许才能有条活命。保全皇上，在希望渺茫当中，也许还有翻身机会！
他感激看孙毓汶眼，而孙毓汶正转身要走，翁同和叫住他：“莱山，为什来告诉这切？你如何交代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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