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走台阶，自己从水里硬生生爬上来，带
地
水。
白简房间有医药箱，斯悦头发还在滴水，他坐在白简腿边，将手掌递给白简。
白简用棉签沾碘伏，动作轻柔地给斯悦手掌破皮伤口消毒，“
很抱歉。”
斯悦摇摇头，是不计较也不介意意思，他问道：“所有人鱼都这样吗？”
“不是，”白简换支棉签，“只有如此。”
斯悦恨不得把自己埋进水里，他不可置信，不可思议，“为什
？”
白简用指腹擦掉斯悦下巴上水珠，从对方眸子中看见自己，无比清晰。
“今天和前两次不样。”
斯悦快炸。
他支支吾吾地“哦”声，挥开白简手，憋口气，潜进水中。
他被抱出水池，趴在岸边不停咳嗽，眼睛被水冲得发红，掌心因为不断被摩擦破大块皮，此时正滚烫，刺痛引得他手指止不住地颤抖。
郑须臾到底是怎敢和尹芽在起？人类完全无法放在起与之比较，不管是size还是别。
白简从旁台阶走上地面。
他浑身滴着水，走到桌子边，拉开抽屉，垂眼挑挑拣拣番，拿出个塞子，走到还泡在水里斯悦跟前，将塞子递过去，“你自己塞，还是帮你。”
斯悦抹掉脸上水，虽然将塞子接到手里，“这是什？”
张嘴就是连串泡泡。
白简贴在他耳边，缓缓道：“阿悦。”
斯悦还没来得及用揪头发作为回应。
人鱼冰冷蹼爪将斯悦手从自己头发上拿下来。
“帮。”
不柔软，甚至还覆盖鳞片，所以会伤到斯悦。
斯悦低着头，“等变成人鱼之后就好。”
白简盖上医药箱，手掌包裹住斯悦手，他眸光温润，“阿悦，你有任何要求，都可以向提，都会满足你。”
“不对，”斯悦很正经地开始教育白简，“这又不是做生意…
他游泳水平不错，没过会儿，他从塞子掉落地方浮起来，伸手把塞子抓到手里，朝白简这边游过来。
“自己回房间弄。”
白简笑着，“好。”
“你先上来，你手需要处理。”
斯悦觉得没必要，没那疼，只是破块皮，过两天就好，比上次被白简鱼鳞割破程度要好多。
白简：“……”他见斯悦接得这自然，以为他什都懂。
白简俯身在斯悦耳边说句话。
斯悦怔下。
秒钟后，斯悦把塞子扬手扔出去。
白简笑出声，“怎？”
也不知道谁才是求助者，身份完全颠倒，斯悦觉得自己应该趁这个时候提堆要求才行，但他完全控制不自己。
白鹭话在他脑海中响起。
“到时候哥想让你做什，你就做什。”
而现在情况是，就算没有白简影响，斯悦也自愿帮这个忙，这才是最可怕地方吧，明明意识清醒，却还是十分糊涂。
斯悦手被磨破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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