斯悦摸到
人鱼
肩胛骨，上边有几片坚硬鳞片，他用指甲抠抠。
人鱼耳鳍往后警惕地竖起。
下
秒，斯悦被直接抱住按往深水区，那股属于兽类才拥有蛮力让斯悦猛然睁大眼睛，他看见房间里灯光离自己越来越远，最后成大片白色光晕。
人鱼尾鳍放开对斯悦束缚。
它蹼爪缓缓伸展开，它将斯悦整个抱起来。
白简脸上有水渍，水珠沿着他额角、下颌，最后低落在透明钢化玻璃上。
他银色瞳仁与他精致苍白如艺术雕像般五官互相映衬，使他气息有超出正常生物，异生物才会拥有诡谲与昳丽。
是没有人类，或者人鱼可以拒绝。
“好看吗？那来水里好好看。”白简并未露出属于人鱼才有蹼爪，他有力手指握住斯悦脚踝，在斯悦来不及反应时候，直接将他拖入水中。
不仅是拖，担心斯悦后脑勺磕到坚硬玻璃，人鱼跃出水面，尾巴卷住斯悦，包裹住他，将他带入水池中。
由远及近传递到最边缘，荡起薄薄浪。
白简趴在岸边，这是斯悦第……三次？看见白简变成人鱼后样子。
比起维持人形白简，斯悦觉得现在白简更加真实，即使白简面容自带老妖怪才有蛊惑感。
正常人鱼不是这样，斯悦也见过，不管是尹芽，还是白鹭，变成人鱼后，给斯悦感觉也和是人类时别无二样。
可白简和他们不样。
白简目光锁住斯悦，为他送入氧气，使他可以正常呼吸，不至于在水中觉得十分难受。
尾巴有处鱼鳞在荡漾水中，片片，层层地绽开。
他听见白简在自己耳边说句他听不懂话。
估计是人鱼语言，说不定还是方言，他用手揪住白简头发，扯扯，想要上去，没办法，他在水里没法说话，
斯悦屏住呼吸，冰凉海水瞬间从四面八方朝他涌来。
他用手攀住白简肩膀，在水里，人类不像人鱼，人鱼倚靠尾巴游动自如，人类得靠双腿扑腾，会累，还会抽筋，但有白简在，斯悦不用自己扑腾。
白简在水中含住斯悦嘴唇，人鱼舌尖携带着淡淡咸味儿海水入侵口腔。
在水里，斯悦完全失去对自己身体切掌控权。
薄而柔软尾鳍紧紧包裹斯悦小腿以下部位，让他不至于往深水区滑落。
或许是因为白简已经快三百岁，他不是人。也不是人鱼。他是老妖精。
斯悦这样想着，慢吞吞挪到岸边。
他垂眼看着白简，干巴巴地说道：“你头发，挺好看。”
白简头发眼看过去是白色，但仔细看，能发现表面有很淡冷银色，哪怕是长发，也并不能令人鱼显得温柔多情，相反，他们头发能成为捕猎武器。
在水里，发丝宛如海藻，斯悦能隐约看见水中银蓝色尾巴，尾鳍是淡蓝色，几乎与水融为体，所以看不真切，但泛着银色鱼鳞，像落在水里水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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