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不起人物呢,也不过就是纨绔子弟,这快就露出本来面目,不可世。
念眉压下心头那丝冷笑,“对不住,穆先生。今天赶时间出去,实在不能耽搁。您要愿意听,明天们还有演出,您赶早来,给你留个好位子。”
“真要听戏,还
念眉略思忖,“寻梦?”
“对,就这个。整场最好听就这段儿,能再唱遍吗?”
念眉讶然,“再唱遍?在这儿?”
穆晋北眼睛又黑又亮,“是啊,不行?”
不是不行,只不过这也太奇怪。明明是不懂昆曲人,就算错过折半折戏也不至于立马就要补上,而且不看时间场合。
“对,杜丽娘。”年轻男人笑起来,唇畔有小小梨涡,“是西厢记?”
念眉深吸口气,“是牡丹亭。”
“牡丹亭……”他咂摸着这三个字,笑意更深。
念眉无奈地看身旁王海眼,他大概也有些不明所以,想着这位帝都来贵客是行家呢,谁能想到他根本完全不明白今天台上唱是什。
“这位先生您贵姓?”她实在忍不住,只好自己问。
磁性男声,这就反客为主。
沈念眉身上穿戴行头,有丝天然拘谨,只是走近两步,依旧站着没有坐。
她没想到,这位贵客竟然如此年轻。
如今喜爱昆曲人,大多要是高等院校学生,要是海外华人华侨,再要不就是上些年纪人,对难忘过去有那样种情怀。
可眼前人分明哪种都不是。
会客室这小小块地方,她也施展不开啊!
他像是看出她在想什,终于站起来,把矮几挪到墙边去,跟前两把椅子抬脚就踢开,腾出空地儿来给她,“这样应该行,有空间,水袖也甩得开,唱吧!”
念眉不动,手掌在宽大袖子底下握紧,像看怪物似地看着他。
穆晋北等半晌不见她唱,抬眼就见她那僵立着,抵触情绪隔那远都感觉得到。
他慢慢敛起笑容,看看她,又看看旁王海,“怎,还有什问题?”
“姓穆,穆晋北。”
“穆先生。”念眉还是毕恭毕敬称呼他声,毕竟是买票看完他们演出客人,“听说你从北京过来,是专程过来看演出?”
“本来不是,不过这不是遇见你?”
他依旧笑意吟吟,却话中有话,念眉不知该怎应他才好。
“哎,你可别误会啊,没别意思,就觉得你唱得挺好。你自个儿人在台上甩着水袖唱那段叫什?”
二三十岁年纪,天生耀眼英俊和贵气,说口地道京片子,锋芒想藏都藏不住。
总之是那种看就不是戏迷票友人,可偏偏他就坐在这里,眼睛里有她看不懂光亮,隐含某种热切期盼,不动声色地打量她。
王海张口想要介绍,“穆先生,这位是……”
“知道,就是今天台上唱女主角那个。叫杜……”
“杜丽娘。”念眉接话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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