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这时,从开始进门来就言不发小九,抬眸,跟自己面前呈上礼盒小十对视瞬。
那眼过后,小九似是发出声轻不可闻叹息。
那声叹息极轻,却见那原本僵硬着身子动不动小十二,手臂抖。
下刻,小九从椅子上起身,朝梁昱衍跪下来,如同从前跪千百遍那样,他俯首叩地,说道:“罪奴知错。”
萧崇叙骤然怔,身体本能地要去将小九扶起,却见已经露出来势在必得神情梁昱衍,挥手下令:“王爷若是不信,便瞧瞧这奴才身契。”
话音落下,便见梁昱衍身侧立着那小厮,手里捧着锦盒,身子像是不听使唤似,脚步僵硬,步步朝小九走去。
却见那脚走出来个血印子。
不知道是怎样毅力,叫这人连声也未吭,将东西呈到小九面前,弯下腰。
萧崇叙已然不悦,正要推拒,小九却已经将那锦盒打开。
盒里块绒布之上,是块刻字玉石,俨然正是小九字迹。
王,手里还拿着两串糖葫芦,正望着自己。
崇王牵着小九落座,对不请自来梁小侯爷分外眼生,只是也听闻过他那糟糕名声和被父皇格外优待背景。
“不知道小侯爷闯府邸,所为何事啊?”萧崇叙声音里带着丝说不出冷意。
天子脚下,崇王如何武艺高强,也不敢拿自己如何。
可饶是如此,梁昱衍再是不把崇王放在眼里,那崇王到底是姓萧,斟酌番,梁昱衍眉眼沉着,开口说道:“王爷有所不知,非是臣下无礼,只是三年前侯府里私逃出来奴才,此奴诡计多端,平日在府里过于纵容,养成副胆大包天性子。”
立刻
那实在是块比较粗糙,不像是梁昱衍会使用物件,明眼人瞧便知这玉石不怎值钱。
奇是,那玉石身上歪曲缠绕着金子,使得玉石上诗句被遮掩盖住部分。
这块廉价石头,显然是被什人摔碎,而后又用金子融化镶嵌起来。
萧崇叙目光凝在那块廉价石头上,这是小九给谁刻字?
小九过去从不主动对崇完提及,而这块石头上诗句,哪怕被遮住部分,以崇王目力,也是能轻而易举地看出来那是句情诗。
“这才得消息便顾不得其他,急忙赶来,唯恐怕他再酿下别祸事。”梁昱衍看着这府里上下还未来得及拆掉喜,字句咬得更重:“没承想,王爷已经是被他哄骗至此。”
“与小九情投意合,并无欺瞒哄骗之事。”萧崇叙声音沉静。
情投意合四个字出,小九和梁昱衍同时都望向崇王。
梁昱衍仿若受什大辱,被这四个字刺激得不轻,脸上阵发青,而后又勾起来嘴角,似笑非笑地连说几声:“好!好!好个情投意合!”
“昨日王爷大婚,小臣未能前来祝贺,今日便将贵礼补上!”梁昱衍斜眼扫:“还不快把东西给崇王妃呈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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