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侍从皆去。
宫中四下寂静,齐语白坐在烛火边,看着刚分出胜负棋局,将其中棋子收回。
“陛下,奴婢来吧。”大太监道。
“不必。”齐语白自行收拾着道。
“陛下。”大太监低头斟酌道,“您下午跟南溪王下棋时长公主来过。”
齐语白轻滞,思忖道:“就近宫舍。”
“是。”大太监匆匆去。
齐语白看着对面人道:“你……”
他其实不想分开,但自先祖开朝以来便无男子抵足而眠说法,尚朝既有男后先例,住在起便会引人误会,午时关门没什,夜晚可不样。
“陛下今晚好好休息。”沈醇笑道。
沈醇执子落下,齐语白神情滞,手不自觉抵着唇道:“你怎下这里?你……”
“陛下,落子无悔。”沈醇笑道。
齐语白手伸向棋盒,半晌手取出时叹口气:“输,再来局。”
下不过,这东西明明沈醇接触比他晚,却下比他好。
“陛下,再坐就冷。”沈醇笑道,“回去下。”
不去见陛下?”
齐思琪不语,只在离开时回头看树影处眼,再见那丝身影时心热起来。
南溪王,她曾经要嫁就是南溪王,那本就该是她夫君,却被齐语白抢走。
若是那时不让他去,他是不是早死在宫城之中?
但如今也不迟,所有人都知道嫁到南溪是七公主,是她嫁过去,如今齐语白登上帝位,更没人敢说替嫁之事,只要将计就计,她这个正主就能前往南溪,做他王后。
齐语白手指顿看向他:“为何未见?”
“陛下专心,长
齐语白轻轻垂眸,想起早朝时困倦轻应:“嗯。”
匆匆更天,宫门已下钥,大太监匆匆回来时沈醇起身告辞:“在下先告退,陛下早些休息。”
“南溪王亦是。”齐语白目送他道。
沈醇身边跟数位提着宫灯宫人引路,宫中规矩森严,宫门下钥后各宫中人无陛下传召不可随意外出,小太监们匆匆引进,留侍从伺候后告退离开。
沈醇进宫室道:“去抬些热水来。”
齐语白应声起身:“好。”
他们并行回宫,仪仗匆匆跟上,殿内上晚膳,应吃过时天色已黑。
宫中掌灯,片晕黄光影中齐语白却没下棋心情:“宫中无女眷,今日就留宿宫中吧,朕也有几道异宝想与南溪王秉烛夜谈。”
“好。”沈醇笑道。
“陛下,南溪王住何处?奴婢先派人过去收拾干净。”大太监问道。
但今日不宜见,她匆匆出来并未梳妆打扮,若这样见他,恐失颜色。
队人来又去,棋盘之上齐语白举棋不定,沈醇轻轻侧眸,看向远入长街仪仗。
先帝妃嫔无子女者长伴青灯,有子女者也迁入行宫居住,能在宫中自如带侍从唯有公主,那样年龄比阿白也小不几岁。
齐思琪。
齐语白执子落下,眉头终于松开:“该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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