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时不同往日,她当然知道,空有身份,但若出不宫城,便只能任其拿捏,她现在要想办法出去,才能谋求后路。
树影随风轻晃,露出凉亭石桌旁坐另外人,金玉之物随风轻轻晃动,眉眼含笑,自带三分风流情意,令繁花失色,便是京中青年才俊众多,或舞文弄墨,或提枪弄剑,与他对比,都好似成残次品样。
齐思琪眼定住步伐,竟是目不能移,立于亭下远处看着,只见他似乎与对面人说什话,眸中笑意带几分戏谑,让她似乎也能随之笑起来。
微风轻停,树影遮掩那处人,齐思琪不觉前行几步,却被亭子高起之处遮住,再不能看见分毫。
“殿下。”身后宫人看着她几乎要撞墙举动提醒道。
“不过是让你去取东西,竟也能跑去伺候齐语白,你真当死?”齐思琪停下脚步,面色阴郁。
“殿下,您不可……”宫女话尚未出口,却又被甩巴掌。
其他跟随侍从或蹙紧眉头,或握紧拳头,却未有出声。
长公主如今虽无权无势,可她身份摆在那里,连陛下都不能苛待,否则言官御史便会参奏。
“哼,奴婢就是奴婢,不管怎往上爬,都是天生下贱!”齐思琪回头看着众侍从,继续朝前走去。
方从棋盒中抓子:“双。”
齐语白手中子落,果然是双数,这不是第次如此,而是次次都能猜准:“你怎猜出来?”
沈醇执子道:“看出来,你能捏几枚棋子已是定数。”
“如何看?”齐语白执子,落于边角处。
“眼力,得练三十年。”沈醇笑道。
齐思琪回神,看着面前墙壁,才觉胸口滚烫,脸上发热:“那就是南溪王?”
宫宴她是不能参加,却也听些宫女们边角话语,那时只觉得她们生于宫中,哪儿见过什男人,如今才知言语清浅,不足以描绘万。
“奴婢不知,但南溪王今日确实进宫。”宫人低头说道。
齐思琪捂着心口,却是蓦然朝着反方向走过去。
宫人们匆匆跟上:“殿下,您
宫人跟随,齐思琪辗转到另凉亭附近时已见停留在下方仪仗,呼呼喝喝,比之她从前要威风不知多少。
好好公主竟成男人,然后爬上帝位,若不是哥哥身死,若她是男子,又岂能轮得到那个下贱之人!
凉亭高耸,周围有树荫遮挡,台阶蜿蜒而上,隐见亭中两人。
人身着帝王常服,虽不再似女子般,可那远看时身上清冷之意却让齐思琪厌恶至极。
他装作避世瞒过所有人,早知如此,她当初就应该划花他脸,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步田地。
齐语白:“……”
如果他没有记错话,这家伙还不满十九。
树影摇曳,棋盘上已布满棋子。
“贱婢,到底在何处?”长街之上衣摆逶迤,步履匆匆。
宫女脸上带着巴掌印,眼角微红:“殿下,在另外侧凉亭处,还要走上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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