尚景帝颤抖着张口,还想要说什,手指却是无力松开,闭眼躺在床边。
“父皇,父皇?!”齐语白轻轻推他,看向旁太医,“你们快看看父皇如何?”
“父皇。”齐语白上前,跪下时被那已经显得有些干枯手握住。
太医们识趣退下,尚景帝深呼吸几下道:“朕可带皇后……走,免你麻烦,但思琪和其他兄弟,要留下……”
“父皇当真宠爱。”齐语白看着他道。
“答应……朕。”尚景帝执拗道。
“父皇也知,只凭这个不够。”齐语白看着他轻声道。
“嗯,下去吧。”齐语白下令,在其退去后执起那个杯子。
并非下毒,也就是真只是看他口渴。
“殿下,宫中急报,陛下恐怕不好。”侍从匆匆跑入跪地道。
“传召亲贵大臣。”齐语白放下玉杯,起身整理衣袖跨出房门。
各方匆匆入京城,跪在殿中,太医们近前侍奉着,却不见床上人苏醒,只能听见几句呓语之声。
“谁知道……”
“不去看看他?”温相执棋子问道。
“他约莫不愿意更多人看见他如今落魄样子。”温瑞卓看着棋盘道,“就不见。”
人感情是会变,他不想对那个人厌恶,也不想对那个人有什留恋,不管是生是死,记得唯有曾经美好样子就好。
“随你吧。”温相说道。
团,唯有齐慕瑾坐在主座,看着为首之人带着判令前来。
此情此景,与以往兄弟们被抄家时何其相似,看别人热闹时只觉得爽快,却不想有朝日真会轮到自己身上。
“殿下,请。”前来下令*员道。
“太子无碍?”齐慕瑾起身问道。
“太子无碍。”*员说道。
父子二人静谈,在旁人看来真有种父慈子孝感觉。
尚景帝瞪着他:“你还是……,bao露……”
“此时皇位若传幼子,必定江山易主。”齐语低头道。
“朕已拟圣旨,藏于床头暗格,还你母后清白。”尚景帝道。
“多谢父皇。”齐语白道,“儿臣明白孝悌,自会留下兄弟姊妹们性命。”
“父皇怎样?”齐语白问道。
太医院首近前行礼道:“臣等自当尽力。”
众臣哀戚,已有人哭起来。
“陛下,您醒?”守在床边太医拔银针道。
“叫,叫太子……”尚景帝面上红光大发,呼吸好像在瞬间也变得畅通起来。
“如今朝中只剩太子。”温瑞卓道。
“局势已定。”温相落子,“结局不可轻易更改。”
入京城浑水,权势争夺,从此都是身不由己。
……
“殿下,这玉杯中无毒。”跪地大夫道。
“终究是差口气。”齐慕瑾摘下头顶金冠。
不管曾经爬多高,到头来也终是场空,什也留不住。
士兵带三皇子府无数亲眷押入大牢,百姓们看着热闹。
“好像是三皇子?”
“三皇子不是京中名士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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